馮玉的臉上,并沒有意外之色,抬起手揮了揮,附近的小太監(jiān)趕忙退開。
馮玉早就得到這個消息,他微微搖頭,開口說道:“六皇子殿下是皇族,他要對付的人,我一個奴才怎敢插手。”
馮玉對于界限把控得很清楚,別管自己看起來多么權(quán)勢滔天,一切都是因?yàn)榛实郾菹滦湃巫约骸?
一旦惹得皇帝陛下不喜,自己也就走到頭了。
許小剛聞,沉聲說道:“公公……”
“哎,要說這陛下還真是寵信淑妃啊。”
“如此重視政務(wù),還特意抽出時間,陪淑妃到京外踏青,其他妃子聽了,不知怎樣羨慕。”
“行了,我待會就要去御書房伺候陛下處理政務(wù)了。”
說完這句話,馮玉便轉(zhuǎn)身走進(jìn)屋內(nèi)。
許小剛聞,也明白了,馮玉這是在給自己提醒呢。
看樣子就得看許素問和姜巧巧那邊情況怎樣了。
……
淑妃近日心情大好,此時正坐在院中,吃著姜巧巧送來的紅豆糕,于姜巧巧聊著家常。
這小丫頭,剛才過來就一直悶悶不樂,心事重重。
二人坐在御花園的一間涼亭之中,吹著涼風(fēng),頗為愜意。
“姜姑娘,你這是怎么了?有什么心事?”淑妃吃了一口紅豆糕,好奇的看著姜巧巧:“莫不是看上哪家公子哥了?要不讓我給你牽線搭橋?”
“不是。”姜巧巧皺眉起來,低聲說道:“我想求淑妃娘娘幫忙……”
“我哥哥被都察院的人帶走了。”
淑妃聞,疑惑的問道:“就是那個姜云?”
姜巧巧點(diǎn)頭:“聽說陛下最近要嚴(yán)查貪官污吏,可我哥哥并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淑妃眉毛皺了皺,她是后宮嬪妃,倒是不可能插手政務(wù),可愛屋及烏,因?yàn)榻汕桑故菍频挠∠蟛诲e。
在姜巧巧口中,她的這位哥哥可是頗為勤勉,每日用功讀書,可惜家中貧寒,沒有錢財,只能是迫于無奈加入錦衣衛(wèi)討一口飯吃。
并且加入錦衣衛(wèi)短短時間,屢立奇功,陛下也頗為欣賞。
姜巧巧嘆息說道:“我哥就是太憨厚老實(shí),不懂得人情世故,辦案不懂變通,這才得罪了人,遭人陷害污蔑。”
“若我哥哥真貪墨了許多銀子,我們怎會在鎮(zhèn)國公府,寄人籬下,連個宅院都買不起。”
原本按照許素問的建議,是不讓姜巧巧直接求淑妃幫忙的。
而是要在無意中,透露姜云被抓,然后讓淑妃自己幫忙。
可姜巧巧和淑妃接觸過幾日,倒是知道淑妃娘娘的性格。
她并不喜歡心思太重的人,直不諱反而是最好的選擇。
果然,淑妃見姜巧巧直,倒是并不反感,反而解釋說道:“后宮嬪妃,是不能輕易插手政事的。”
姜巧巧有些委屈的看著淑妃:“淑妃娘娘,我并不是想請您讓陛下放了我哥。”
“而是請陛下秉公辦理,若是我哥真貪墨了銀子,該如何處置都是應(yīng)該。”
“可我哥是冤枉的。”
聽著這些,淑妃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猶豫之色。
若是讓陛下秉公辦理,這倒不算出格。
“淑妃娘娘,我真沒有別的辦法了。”
“唉。”淑妃見此,思量一番后,說道:“我這就去一趟陛下的御書房,請他親自去一趟,看看怎么回事。”
……
都察院的地牢內(nèi),關(guān)押著足足三十多個錦衣衛(wèi)。
其中百戶便有三位,總旗七位,除了姜云外,其他人幾乎都是有鐵證,證明貪墨。
他們手腳戴著鐐銬,地牢內(nèi)空氣沉悶。
叫索安澤的百戶,就和姜云關(guān)押在同一個監(jiān)牢。
索安澤進(jìn)來后,目光時不時往姜云身上看去:“姜云老弟,你這夠厲害的,剛進(jìn)錦衣衛(wèi),就能讓韋懷安給你送錢?那王八犢子可是認(rèn)錢不認(rèn)人的。”
“你說這不是扯淡嗎,京城上下官吏,誰是干凈的?憑啥就把我們給抓了!”
“聽說你和六皇子有仇,你倒是被抓得不冤枉,可我冤啊……”
“我貪的銀子,在咱們東鎮(zhèn)撫司都進(jìn)不去前十……”
姜云看了索安澤一眼,沉聲說道:“身正不怕影子斜,我是冤枉的。”
索安澤聞,不禁點(diǎn)頭:“我也冤啊。”
砰。
監(jiān)牢的鐵欄,看守砸了一下:“別鬼叫了,你們這群錦衣衛(wèi),誰手腳能干凈?”
地牢外,很快響起腳步聲,兩道身影從上面走了下來。
“師尊,您慢點(diǎn)。”
蕭景齊恭恭敬敬的將白辰真人領(lǐng)到地牢之中。
“人已經(jīng)在這了,待會就給他上刑,也能讓師尊您消消氣。”蕭景齊恭敬的說道。
若不是去請白辰真人,早已經(jīng)給姜云上刑。
白辰真人手中拿著拂塵,看著監(jiān)牢內(nèi)被關(guān)押的姜云,臉上流露出一抹欣喜。
很快,各式各樣的刑具,都拿了出來。
蕭景齊大聲命令道:“動刑審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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