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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道x
吵架√
“而你說的四季更替,日月運行,和道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姜云面不改色,并未上對方的當(dāng),而是說道:“那你所說的,又和道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姜云很清楚論道的重點,說白了這東西就跟辯論一樣。
誰對誰錯沒關(guān)系。
關(guān)鍵是要把對方心態(tài)給說崩。
這就是論道……
塵虛子下巴微微揚起,說道:“我所說的道,乃是道尊所創(chuàng)的修行之道,道尊跨過彼岸,飛升而上……”
姜云緩緩問道:“那你怎么證明,你現(xiàn)在走的道,是道尊所創(chuàng)?”
“又如何證明,你此時的道,和道尊相同呢?”
這就是論道的本質(zhì)了,和前世的辯論很相似。
對方攻擊自己的問題,要避重就輕。
要給對方拋出一個不好回答的問題。
顯然,塵虛子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,眉毛緊緊皺起,緩緩說道:“我們清風(fēng)觀是道門正統(tǒng),我身為清風(fēng)觀弟子,自然是……”
“那可不一樣?!苯泼嫔届o的說:“道法一途,靈活多變?!?
“現(xiàn)如今,所有道法,難道都是道尊所創(chuàng)?”
塵虛子深吸了一口氣,額頭流淌出一抹汗?jié)n,沉聲說道:“自然不是,千般道法,不少都是后人創(chuàng)出?!?
姜云抓住重點,猛攻:“既然如此,這不是已經(jīng)偏離了道尊的道了嗎?”
“你,放肆!”
塵虛子臉色一變,若不是兩位三品大天師在此,他早已經(jīng)發(fā)火。
可怪異的是,這家伙如此胡亂語,兩位大天師竟依舊安靜的坐在椅子上,靜靜的聽著。
并沒有絲毫要打斷姜云的意思。
此時,塵虛子腦海中,也不禁開始思考姜云所說的話。
自己此前的想法,難道真有問題?按理說,自己每日潛心供奉道尊,怎會在道途上走出差池呢?
看著塵虛子臉上,懷疑的目光,蕭景齊目光緩緩睜開,看向姜云:“姜云是吧,你剛才所說的道,未免太過空泛,全是侃侃而談……”
姜云直接打斷蕭景齊的話,反問:“空泛嗎?”
“我所說的,日月更迭,四季更替,難道大家不都能親眼所見?”
“相反,你口中所說的以善自身,以達天下,不是更空泛嗎?”
“有什么實際例子?”
蕭景齊臉上帶著淡淡笑容,平靜說道:“我曾經(jīng)游歷四方,見證了北方胡人的茹毛飲血,東方妖國的貧困苦命之人,他們皆無向道之心”
“若是我有日成道,必然要傳播大道,讓他們脫離苦難……”
聽著對方的夸夸而談,姜云微笑著問:“你這不就是四處旅游,看看風(fēng)景嗎?”
“然后看著各處苦難,心里還要譏諷一句,你們沒有向道之心,活該受苦?!?
“這和他們向不向道沒有關(guān)系,而是他們沒生在京城,沒生在富貴人家。”
聽著姜云的話,蕭景齊眉毛皺起,沉聲說道:“這樣說,你認(rèn)為我能有如今成就,全是仰仗在京城出生?”
姜云連連搖頭,咳嗽一聲說道:“那也不全是,京城這么多人,也不是誰都能加入白云觀,并且被白辰真人收為入門弟子的?!?
蕭景齊看著姜云的模樣,冷哼一聲說道:“你的意思是,我如今所得的一切,都是因為我是六皇子的身份?都是靠著我父皇?”
“哎,我可沒這么說。”姜云連連擺手,但臉上卻寫滿了:你自己心里不是挺有數(shù)嗎。
蕭景齊瞬間有些火了,他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我能有如今的道法修為,都是憑我辛辛苦苦努力換來的!”
“和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(guān)系!”
姜云心里也忍不住納悶,這群京城的達官子弟,怎么都喜歡這樣說……
而旁邊的兩位天師,忍不住對視了一眼,心中也已經(jīng)有數(shù)。
這姜云的心境,竟是遠勝蕭景齊和塵虛子。
論道的本質(zhì),便是考驗個人心境,說好聽點,是互相研討道法。
說難聽點,就是互相用語的藝術(shù),讓對方心境失衡。
這便是取勝的關(guān)鍵。
姜云這廝三兩語,就引得蕭景齊和塵虛子二人,心境起伏如此之大,這換在平常,是很少見的。
當(dāng)然,主要還是大家往年論道,都還是互相恪守著幾分體面。
畢竟不能鬧得太難看。
可這姜云,倒是有些不按常理出牌。
蕭景齊深吸了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隨后對姜云發(fā)出一個攻勢:“姜云,你說我靠著身份,那你呢?”
“據(jù)我所知,你現(xiàn)如今,都是住在鎮(zhèn)國公府里,過一段時間,豈不是要入贅到鎮(zhèn)國公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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