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手交錢,一手交人
白云觀坐落在一條主干道大街,街道上行商走卒,來往行人絡繹不絕。
這些人經過白云觀時,都好奇的看過去。
白云觀的門外,守著一伙錦衣衛,這群錦衣衛一個個面帶兇相,白云觀中,出來一個道士,就被捉一個。
不少人更是低聲議論起來,不知這伙白云觀的道士,究竟犯了什么事。
很快,天色便漸漸暗了下來,到了傍晚。
白云觀靜室內,白辰真人卻是靜不下來了。
今日一整天,白云觀中,足足有四十多個道士被東鎮撫司給捉走。
期間,白辰真人也派人出去傳話,說讓那個姜云親自來白云觀見自己。
可沒想到出去傳話的道士,話還沒說出口呢,人就已經被逮住了。
接著,一位叫齊達的錦衣衛進了白云觀,通知了一聲:姜總旗說了,有什么話,請白辰真人到東鎮撫司談。
白辰真人哪受得了這個氣,即便是錦衣衛指揮使李望信見了自己,也是客客氣氣,連稱真人。
現如今這區區一個總旗,竟敢這樣做。
六皇子雖說近日回京,可卻也沒有個具體時間。
這樣僵持下去,總不是個事。
堂堂白云觀,讓個錦衣衛總旗給堵在道觀,不敢出去,這算什么事?
想到這,白辰深吸了一口氣,吩咐了觀中弟子,不要輕易出門后,她便背著手,淡淡的來到門外。
齊達正領著幾個錦衣衛蹲在這呢,看又有道士出來,趕忙揮手準備讓手底下的兄弟們綁人。
可沒想到上前一看,竟是白云觀的白辰真人。
“帶我去見你們總旗?!卑壮秸嫒死渲?。
錦衣衛內,姜云正坐在楊流年的書房中喝茶。
“你倒還有心思曬太陽呢?!睏盍髂昕粗破届o的樣子,笑呵呵問道:“就不怕白云觀那些道士報復?”
姜云聽到楊流年的聲音,趕忙從椅子上坐起來:“千戶大人,我可是錦衣衛,怕一群道士干啥,她真要有本事,帶著下面的高手來圍了咱們東鎮撫司衙門,我敬她是個好漢?!?
俗話說,閻王好惹,小鬼難纏就是這個道理。
況且姜云很清楚,自己想要建三清觀,早晚會和這三家道觀站在對立面,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。
只是白云觀突然綁走了姜巧巧,讓這提前了。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齊達的聲音:“姜總旗,白辰真人來了?!?
說完,齊達便推開門,楊流年可不想牽扯進這件事情里,趕忙起身要離開。
沒想到白辰真人就跟在齊達的后面,已經走進書房。
白辰真人的表情,冷若冰霜,眼神中帶著一股寒意。
進入屋內,她壓根就沒用正眼去看姜云。
而是朝著楊流年看去:“楊千戶,這位姜總旗是你手下的人,是吧?”
楊流年看著外面,已經黑下來的天:“咦,外面太陽不錯,我出去曬曬太陽?!?
沒想到白辰真人卻是抬手攔住了楊流年:“楊千戶,你們錦衣衛捉人,都不需要拘捕令了嗎?”
“我和你們李指揮使關系可不錯,回頭,我可得好好問問李指揮使?!?
很明顯,白辰真人是想要給楊流年施壓,讓其令姜云放人。
“你沒拿拘捕令嗎?”楊流年裝傻的看向姜云。
姜云黑著臉,楊千戶這不是明知故問嗎。
姜云咳嗽一聲,說道:“千戶大人,我懷疑白云觀勾結紅蓮教,這不是案情緊急嗎?”
“對對對,白辰真人,咱們錦衣衛辦事吧,沒那么多條條框框,靈活多變,啥都按規矩辦,豈不是要耽誤不少事嗎?”
白辰真人一揮手,不滿的坐在椅子上,冷聲問:“那查出什么了嗎?姜總旗,我話說得難聽?!?
“若是查不出什么東西,污蔑,胡亂抓我們白云觀的人。”
“我們白云觀也不是吃素的?!?
對方威脅的意味拉滿了,卻是絕口不提放姜巧巧的事。
姜云頓時有些失望,原本還以為對方是來商議,她放了姜巧巧和咕咕,自己這邊放了那些道士。
“白辰真人感情是來興師問罪的啊?!苯菩α似饋?,看向齊達:“齊小旗,真人不是要證據嗎?”
“咱們詔獄里面的家伙,放著是用來看的嗎?審。”
“四十多個道士,我不信全都是嘴硬的,總能審一個承認自己是反賊?!?
說著,姜云目光帶著威脅,盯著白辰真人:“真人,你最好希望那些道士全是鐵骨錚錚的漢子?!?
“但凡有一個承認是反賊,我立馬抄了你白云觀?!?
白辰真人臉色微微一變,大聲吼道:“你在找死!”
姜云直勾勾的盯著她的雙眼,絲毫沒有懼色:“我們東鎮撫司這樣做,一切都是合法合規的,倒是你們白云觀,明明是供奉道尊的道家中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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