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嫗
京城運河直通京師南北。
是京城重要的運送南來北往的貨物渠道。
白天,沿河有無數城內漕工沿河搬運貨物。
到了傍晚,沿河兩岸,依舊熱鬧非凡,原因無他,京中青樓為了擴展生意,會買下許多大型船舶。
天色一暗,便從城外開到運河之上,做起皮肉生意,一時間生意火爆。
各家青樓便紛紛效仿,夜夜笙歌。
不過最近幾日,原本繁華的運河上,卻極為冷清,因為傳聞,運河之上,出現了一艘掛滿紅色燈籠的詭船。
這艘詭船會吃人。
登上詭船的人,沒有能活著出來的。
因此運河附近的生意,也冷清許多。
沿河兩岸,掛著不算亮眼的昏暗燈籠。
“子時都快過了,那艘船是不是聽到什么消息,不敢來了?”
沿岸的一間茶館,姜云,許小剛,韋懷安三人,正坐在一張木桌上喝茶。
茶館內,還有另外二十七位韋懷安手下的錦衣衛。
他們一行人喬裝打扮,穿著漕工衣服。
“都檢查一下,我給你們身上畫的符,有沒有被衣服擦掉字符。”姜云提醒了在場的所有錦衣衛。
這些錦衣衛紛紛掀開衣服,朝自己胸口看去。
“放心吧,姜小旗。”
“都還在呢。”
姜云問道:“我之前教給你們的咒語,都記得吧?”
見眾人點頭起來,姜云這才放心下來幾分。
一行人,已經在這茶館,從傍晚喝茶,喝到子時,茅房都去了不知多少趟了。
那艘所謂的詭船,卻是遲遲沒有出現。
就在此時,忽然間,整個運河之上,飄起薄霧。
霧氣越來越濃,很快,就將沿河兩側,都籠罩其中。
隨后,一艘大型木質船舶,緩緩從京城之外,沿著濃霧緩緩駛入其中。
透過層層濃霧,只能看到這艘船上的檐角,船頭,甲板橫桿,船尾,皆掛滿深紅燈籠。
整艘船,安靜無比,就這樣慢慢靠岸,停泊在了岸邊。
詭異的是,船靠岸的瞬間,上面各個房間,紛紛亮起搖曳燭光,窗戶被紛紛推開,一個又一個妙齡美麗的女子,站在窗邊,笑盈盈的沖著下面打著招呼。
“公子哥,上來坐坐。”
“上來聽聽曲吧。”
可明明岸邊,除了姜云一伙人外,已經鮮少有行人。
即便是有,聽到這些姑娘的聲音,也是忌諱頗深,匆匆轉身離去。
而這些姑娘,猶如設定好的程序,依舊在沖著岸邊空地,賣力吆喝招呼。
在場眾人紛紛皺眉起來。
即便是韋懷安,心里也有些犯怵,其他錦衣衛就更不用說了。
朱此云總旗所率領的三十多人,折了二十個人在上面。
逃出來的,基本上也都身受重傷。
韋懷安深吸了一口氣,起身下令道:“我和姜云,許小剛三人上去看看。”
“你們在外面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。”
“看到信號,立馬殺進來幫忙。”
“是。”在場眾人紛紛點頭。
知道這船上有詭異,韋懷安自然不敢和朱此云一樣,將所有人帶上船。
反而是留下大部分的人接應。
姜云則低聲提醒韋懷安和許小剛:“待會不管發生什么事,都別離我太遠。”
“這船,有些邪性。”
這艘詭船已經放下登船的木板,韋懷安臉上,也露出笑容,佯裝成前來消費的客人。
一行三人,登上甲板。
剛上船,姜云便感覺頭腦傳來一陣輕微的暈眩之感,他知道,是迷幻之術。
他急忙內心默念清心訣,很快,這股暈眩感漸漸消失不見。
而許小剛和韋懷安二人,則不出意外的,兩人雙眼也是略顯迷離。
一位身穿紅色薄紗,身材豐滿,婀娜多姿,年齡約在三十余歲的女子,扭著腰,朝他們三人款款而來。
女子手拿圓形小扇,輕輕捂著臉龐,笑吟吟道:“喲,三位客人倒是面生,
老嫗
三人并未多說什么,跟在這女子身后,慢慢走入船樓之中。
這艘詭船,高足足有三層,長則有七八十米,頗為龐大。
從甲板走入船樓,里面可謂別有洞天。
船樓內,大廳寬闊,擺放著許多客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