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幼寧拿著藏寶圖研究了一下,這才找到了方向。
這里是深山,還是很久都沒有人踏足過的深山,到處都是雜草叢生,根本就沒有路。
南宮家的人按著刀劍走在前面,將各種雜草全都劈砍了,這才能順利的前行。
拓跋若梨等人,和他們幾乎是并排前行,前面也有人在清路。
拓跋若梨高高地抬著下巴跟在后面,滿臉的驕傲與自得。
霍清塵看了一眼,收回視線后,皺著眉頭詢問,“她一直這么仰著頭,脖子不疼嗎?”
這個問題把眾人都給問得愣住了。
誰會在意拓跋若梨的脖子疼不疼啊!
也就只有霍清塵才會關(guān)注這一點!
見沒人回答,霍清塵也發(fā)覺自己問了一個有些蠢的問題,不好意思地?fù)狭藫项^,徹底閉了嘴,認(rèn)認(rèn)真真的趕路。
走了兩刻鐘之后,眾人再次停了下來。
此時距離目的地,已經(jīng)很近了。
但是目的地上畫著一座高山,可他們面前,除了郁郁蔥蔥的樹木之外,根本看不到高山的影子。
南宮夢不信邪,還專門飛到了樹頂上去看。
不多時,南宮夢重新落回到了地面上,“我剛剛已經(jīng)看過了,在這周圍,別說是高山了,就連低矮的山坡都沒有,一望無際的,全是郁郁蔥蔥的樹木?!?
虞聽晚聽到這話,也覺得十分的意外。
“難不成,是這圖上畫錯了?”
霍清塵想了想道,“可能根本就沒有什么寶藏,這圖就是隨便畫的,騙我們的!”
楚淮序沒說話,總覺得事情應(yīng)該沒有這么簡單。
另一邊,上官仙蕊根本不相信南宮夢的話,自己飛到了樹梢上。
拓跋若梨仰頭看著上官仙蕊,沒等一會兒,就見上官仙蕊冷著臉跳了下來。
“怎么樣?”林思瓊迫不及待地追問。
上官仙蕊雖然對拓跋若梨很客氣,但那是因為拓跋若梨的身份。
可林思瓊,拓跋若梨卻是看不上的。
上官仙蕊冷冷的看著一眼林思瓊,“想知道自己上去看?!?
林思瓊就算是個反應(yīng)再怎么遲鈍的人,聽到這話,也知道上官仙蕊這是故意在針對自己,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,“你怎么能這么說話?!?
“呵?!鄙瞎傧扇锢湫σ宦暎安蝗?,你還想讓我怎么跟你說話?你以為自己是誰?”
聽到這話,林思瓊下意識地看向了拓跋若梨。
若是拓跋若梨這個時候維護(hù)自己,那上官仙蕊絕對不敢再這么囂張。
可拓跋若梨只是冷眼看著,絲毫沒有開口說話的打算。
看到拓跋若梨這個反應(yīng),林思瓊臉色都更蒼白了幾分。
這還是她精心養(yǎng)大的女兒嗎?
看見母親被人欺辱,竟然就是這樣一個反應(yīng)嗎?
上官仙蕊見狀,更加肆無忌憚地嗤笑了一聲,“別以為你是殿下的母親,就能仗著殿下的勢耀武揚威了。你不過是連一個名分都沒有,不被西涼皇室承認(rèn)的人罷了!”
“做了那么多惡心的事情,還被抓了個正著,在那污穢不堪的地牢里待了那么長時間,也不知道都經(jīng)歷了些什么.....這樣的經(jīng)歷,就算是從地牢里出來了,也不過是到處丟人現(xiàn)眼而已!”
“你若真的把殿下放在心上,真的為了殿下好,就應(yīng)該自行了斷,別再讓殿下因為你的存在,被人在背后指指點點?!?
上官仙蕊每說一句,林思瓊的臉色就蒼白一分,身體也在輕微晃動,顯然被氣得不輕。
林思瓊也不跟上官仙蕊爭吵,只是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拓跋若梨,“你心中也是這么想的嗎?你也希望我這就死了,省得讓你名聲有損嗎?”
拓跋若梨微微一笑,笑容十分的得體,讓人看不出絲毫不對,“母親這是在說什么,我怎么會有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!”
上官仙蕊見狀,更加的鄙夷了,“你竟然還有臉問殿下,殿下年紀(jì)小,心心念念都是你這個母親,怎么可能有那么惡毒的想法。我只是在說你,你若是有自知之明,就應(yīng)該自己去死——”
還不等上官仙蕊把話說完,林思瓊突然從一個侍衛(wèi)的腰間抽出了他的挎刀,并且將刀扔在了上官仙蕊的面前。
上官仙蕊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,一臉警惕地看著林思瓊,“你干什么?”
林思瓊挑了挑眉,“你既然如此為你的殿下鳴不平,既然口口聲聲都說我該死,那你怎么不直接殺了我?
刀我給你了,有本事你就現(xiàn)在殺了我。若是沒這個膽量,那以后就別再讓我聽到你說這些話。
你說得對,我的確還沒被西涼皇室承認(rèn),可我身上的血脈卻是做不了假的,不然,你的好殿下,是如何成為西涼的皇太女的?
難不成她以前冒充大雍太子的天命之女,現(xiàn)在又冒充西涼血脈?”
此一出,一直面無表情看著這一切的拓跋若梨,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。
她怎么敢的!
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這么說她,林思瓊到底是怎么敢的!
拓跋若梨沒有辦法當(dāng)面質(zhì)疑林思瓊,只能目光冷然地看著上官仙蕊,“說夠了嗎?若是不會說話,可以閉嘴。你若是做不到,本宮可以讓人幫你!”
上官仙蕊鬧了個沒臉,卻又敢怒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