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真的是她
警衛員小張開著吉普車早已在國安局外等候,他上了車,就立即讓小張開往刑警總隊。
刑警總隊隊長嚴正明正在辦公室里寫著材料,看到自己軍校睡自己下鋪的老戰友來找自己,顯得十分意外。
“呦,霍大團長,今天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?”嚴正明穿著一身綠色短袖警服。
放下手中的鋼筆起身,腳步如風走上前,很自然的就要兄弟好的去摟霍梟寒的肩膀。
“嚴正明。”霍梟寒趕忙伸出左手,后退,制止嚴正明的動作。
右側肩膀也朝后避開。
下一秒嚴正明就看到了霍梟寒右側肩膀衣服上滲出的血,眉頭一皺:“怎么受傷了?我拿東西給你包扎一下。”
“不用,我來找你是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。”霍梟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,拉住了嚴正明的手。
嚴正明看到霍梟寒一貫沉穩不動如山的神色少有的透著一抹焦灼,冷峻的眉眼堆積在一起,“什么事,你說?”
“我想請你幫我找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位畫像師,幫我畫一張畫像。”
只要將她的完整畫像畫出來,到底只是兩個相似的人,還是就是蘇婉,他的猜想就能證實。
嚴正明微微一驚:“畫什么人,敵特?”
“這個你先別管,你說的那位畫像師現在在嗎?”霍梟寒如墨深幽的眸子是一片復雜。
眼前不斷浮現兩雙相似的眉眼,只是一個眉眼更加精致秾艷,一個則稍微清婉點兒。
兩頰都有淺淺的梨渦,同樣飽滿潤澤的唇瓣,就連唇角自然上翹的弧度都是一樣的,鮮嫩柔軟。
他不相信會是兩個不同的人。
而且在昨天,她躲到醫院負一層的時候,她好像知道自己快瞞不住了,也好似要跟他坦白了,但是卻被他打斷了。
然后緊接著墻灰掉下來,砸了他們兩個人一身,因為夏季炎熱的原因,全都粘在了臉上。
也就是在這個時候,她才敢抬起頭,讓他看到她的全貌。
而她拒絕他離開之后的當天,就變成了吳媽來給他送飯。
飯菜的口味也比以往差了一點兒。
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多的巧合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呢。
嚴正明看自己好兄弟這么著急,二話不說就走出了辦公室。
很快就帶著一位三十幾歲,頗有些文藝氣息的青年男同志走了進來。
手上拿著畫板,以及素描筆。
畫像師很是嫻熟的用手指轉動著素描筆,坐在沙發上,根據霍梟寒的描述開始在畫板上勾勒輪廓。
霍梟寒按照腦中的記憶,分別描述在聯誼會上見到她,以及在醫院時戴著口罩的她。
一個露著上半張臉,一個露著下半張臉。
這對于參與過幾十起刑偵案件的畫像師來說,只需要將上下兩張臉拼湊在一起。
遠比之前的案件要簡單多了。
霍梟寒屏住呼吸,看著畫像師憑著他幾句輪廓、細節的描述,就輕而易舉的勾畫出他腦海中的模樣。
不能說一模一樣,但是起碼有八九分。
隨著畫像師將那雙柔嫩水潤的眸眼畫出,霍梟寒的呼吸就跟著沉了一分。
接著畫出飽滿瑩潤的唇瓣時。
霍梟寒垂放在身側的手倏地攥緊,手背青筋一根根蒼勁凸顯,右側肩膀傷口的鮮血從紗布中一點點滲透出來。
本來只是雨滴般大小的一塊兒,現在卻如墨團一般在米黃色的軍裝上暈染開來。
“這位女同志是誰啊,標志的就跟畫報里的電影明星一樣,這眉眼可真漂亮。”嚴正明先是在將未完成的材料寫完。
越聽越是對霍梟寒口中描述的女同志感興趣,于是就背著手湊了過來。
雖然只畫了眼睛和嘴巴以及面部輪廓,但是
原來真的是她
“媽,我打聽過了,并沒有找到蘇婉任何可疑的證據,只是帶她回國安核實一下身份信息。蘇婉她怎么可能是間諜呢。”霍建國臉色陰沉,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難以置信。
第一時間就給國安局的人打去了電話。
“大哥,到現在了你怎么還執迷不悟。”霍紅激動的站起身,“被國安帶走的人,有哪一個是清白無辜的?”
“我就沒見過被國安帶走,還能安全回來的人。”
“蘇婉的身份有問題?也就是說,她可能并不是真正的蘇婉,是間諜查探到你要梟寒跟蘇婉相親,所以提前找了一個相似的人冒充,然后梟寒就這樣把一個間諜給帶了回來,住到了霍家。”
霍紅扶著額頭,感覺身體搖搖欲墜。
“霍叔叔,紅姑姑,自從姐姐落水后,我就覺察出姐姐和以前不一樣了,也有很多奇怪的地方,我一直都以為是姐姐在改變了,卻沒有想到……”
蘇曉慧說完又繼續難受的掉著眼淚,然后小心的轉動著眼珠子觀察著霍家每個人的臉色。
他們也都一個個的以為是蘇婉改變了,結果改變的不是蘇婉,而是直接換了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