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掉電話之后,霍震挺整個人都還是難以置信。
父親霍英棟卻是笑著說道“怎么樣?大陸的手筆,大不大?驚到了么?”
“太……太不可思議了。大陸這邊,憑什么認定大豆期貨還會再漲?”
霍震挺一邊說著,一邊馬上打電話去進行相應(yīng)的安排。
“嗯!大陸那邊的錢打過來了?這么快!
那還等什么,馬上按照他們的吩咐,分散成幾百個賬戶,用最快的速度馬上買入大豆期貨。
然后買完以后,實時電話反饋給大陸那邊……”
霍震挺有條不紊地安排完這些之后,才松了一口氣,繼續(xù)和父親說道“爹地,如果這波大陸方面賭對的話,他們可就賺大了。你說我們……我們要不要跟風買一點?”
他剛說完這話,霍英棟就狠狠瞪了他一眼,說道“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說的,期貨本質(zhì)就是賭博。
哪怕現(xiàn)在大陸如此篤定的再次買入兩千萬美金,實際上也是在賭。
只不過,他們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信息來源罷了,贏面很大。
我們雖然也可以跟著下注,搭個便車賺一筆。
但是,震挺,你有沒有想過。
你賺了這一次快錢之后,還能好好經(jīng)營公司業(yè)務(wù)做生意么?
下一次,當別人告訴你有個好機會在期貨市場賺一波,絕對是內(nèi)部消息,非常靠譜。
你會不會動心?你能保證每一次消息都真的靠譜么?
哪怕是靠譜的消息,你能保證全程都拿得住,扛得住壓力不拋么?”
一連串的靈魂質(zhì)問,頓時讓霍震挺啞口無起來了。
“所以呀!震挺,炒股票和期貨,本質(zhì)上和你去澳門賭場有什么區(qū)別呢?
賺快錢和吸毒一樣,是會上癮的,是百分百磨滅一個人的正經(jīng)的斗志的。
爹地不是在攔著你賺錢,而是在攔著你心里的賭性。”
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說完之后,霍英棟又對他道,“我們霍家,一輩子只要賭一次就足夠了。
賭我們的祖國繁榮昌盛,未來有的是金山銀山留給你。”
“爹地。我知道了,是我錯了。你放心,我不會丟你的臉的。”
霍震挺也被父親這番話,給深深地震撼到了。
同時,聯(lián)系起父親這幾十年來,默默為大陸所做的這些事,不計個人的損失,心中更是無比的欽佩和崇拜了起來。
“好了!接下來,和大陸的大豆期貨溝通,都交給你了。
你好好學著吧!大陸那邊是真的有高人,有機會,你好好結(jié)識一下這位高人。
比你賺一千萬美元都更值得的。”
霍英棟這么一說,霍震挺心中也更加對大陸這個神秘的高人,心馳神往起來了。
……
而在京城,辦公室里的氣氛再次變得緊張了起來。
老人家和林火旺通完電話后,又勉勵了大家?guī)拙洌阍频L輕地離開,去忙其他的事了。
厲教授緊皺眉頭,心中還是一陣擔憂地說道“劉處長,這次投入這么大。我真怕……”
“沒什么可怕的,厲教授,我覺得首長說得對。
要相信我們的同志,而且我覺得林火旺同志分析得很有道理。
等著看吧!大豆期貨價格肯定會漲上去的,勝利是屬于我們的……”
這時的劉洪儒,和厲教授等人不同,心境上是真正完成了一種莫可名狀的蛻變的。
“好吧!既然是首長的命令,我們肯定會堅決執(zhí)行的。
不過,整個過程,我們專家組會全程記錄下來,事后進行分析,為日后做數(shù)據(jù)上的積累。”
厲教授也沒有再糾結(jié),立馬和其他幾個教授,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當中。
……
白山縣這邊,林火旺掛了電話之后,立馬鈴聲又響了起來。
不出意外,是省里的錢書記。
“林火旺,你別掛電話,我讓人給你轉(zhuǎn)接到日本。
林同春先生也有緊要的事,要馬上聯(lián)系你。”
錢書記倒是沒把林同春的事給忘了。
“哦!好的。辛苦錢書記了。”
林火旺也點點頭,和他料想的一樣,林同春那邊肯定也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。
不過,以他對林同春的了解,既然他一開始就相信自己的眼光和方案,就絕不會在沒有自己的建議之前,便開始拋貨。
即便拋,他也只可能拋屬于他的那一百萬美元,而不會動自己的一百萬美元。
果然……
電話一接通,林同春就心疼地說道“林火旺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跌到七點一美元,我們要不要拋掉呀?減少一點損失。”
“林先生,其他的我不能和你多說。只是,剛剛也有人問了我同樣的問題,我問他那還有多少錢,現(xiàn)在可以全部再買入。”
林火旺說得很隱晦,但是林同春一聽就明白了。
這個人還能是誰呀!
肯定是咱偉大的祖國母親啊!
林火旺都敢讓國家全部買進,投入至少都是千萬美元計了,那他自己這一百萬美元,算什么呢?
一瞬間,林同春的心就定了下來。
他也是做過大生意的人,心性立馬也體現(xiàn)了出來。
“好好好!那我就放心了。別的沒什么事,不過我也拿不出更多的錢來投了。
這一百萬美元到最后能賺一筆,已經(jīng)很知足了。”
日本這邊,掛了電話以后的林同春,心中卻又不禁涌起了驚濤駭浪來。
“林火旺剛剛雖然沒明說,但是,中央那邊肯定投了不少錢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