裝睡與真睡
很快,得知魂若若治療并不能受外界干擾的藥老選擇鉆入納戒之中,開始調養起了自身靈魂。
先前的大戰,雖是有七幻青靈涎恢復的靈魂力作為支撐,卻仍使得他受到了極重的創傷,恢復起來也并非是易事。
而當藥老選擇離開之后,不出所料的,狹窄的小屋中便又只剩下了蕭炎與魂若若二人獨處。
溫養脈絡,其實就是通過引動自身的斗氣,從而在對方體內不斷運轉著周天,通過溫和的斗氣逐漸將經脈疏通捋順的一個過程。
按照常理來講,這并非是件困難之事,甚至無需具有治愈和輔助功效的水,木屬性斗氣修士,便能夠輕而易舉的進行。
然而,蕭炎體內的情況,卻已是糟糕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。
破碎的幾乎要崩裂的血肉,如麻花般擰成無數繩結的經脈,還有被漲破后徹底溶于身體之中的斗晶
可以說,如果沒有純水或者純木斗氣的修士出手治愈,即使是藥老,也無法在這等情況下對蕭炎的身體進行修復。
畢竟,以蕭炎現在的狀況來看,即使選用藥力最溫和的丹藥也根本無濟于事,堵塞的經脈使得他完全無法將藥力盡數吞納入體,更別說將其煉化吸收了。
正因如此,能夠幫助到蕭炎的,也只剩下了魂若若自己。
雖說這貨說不定對自己抱有某些壞心思,但事關修為甚至他的性命,魂若若自然不可能真的把他扔在這不管,思來想去,也只有捏著鼻子認下了。
不管再怎么說,他也是為了自己才去硬抗的靈魂爆炸
見死不救,這并不合適。
煩躁的嘆了口氣,魂若若銀牙緊咬,旋即一把將蕭炎的上衣掀開,露出了那身精壯肌肉的軀體。
“?!”
少年的身軀忽然劇烈的一顫,連同臉龐上的肌肉都變得僵硬了起來,似是有冷汗津津滑落,驚得魂若若連忙觸電般的縮回了手。
“這么痛?”
秀眉微微蹙起,魂若若完全沒想到蕭炎會有如此大的反應,心中思緒閃過,手中的動作也隨之變得輕柔了幾分。
其實在此之前,蕭炎的身體也經常會因為疼痛而不自覺的產生痙攣。
可按照常理來講,對方經歷了數次的治愈,再怎么說傷勢也減輕了一些,怎么反應反倒是越來越大了?
“下手太重了么?”
思來想去,魂若若最終自自語般的在嘴里咕噥道。
其實也怪不得她看不透蕭炎的偽裝,自從得知自身靈魂或許因為肆意的吞噬而遭到侵蝕后,她便對動用靈魂力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抵觸。
說是抵觸,倒不如說是對未知的恐懼。
畢竟,即使她決心再堅定,變強的欲望再強烈,當真正去因為自身走捷徑的行為而付出代價之時,也終究是難以免俗的會感到惶然。
只要是人,終究還是會擁有害怕這種情緒的。
魂若若甚至慶幸自己仍會如常人般害怕膽怯,而不是似鶩護法那般只剩下神智崩損后的瘋狂。
更何況
少女俏臉微微有些發燙,白嫩的小手在半空猶豫許久,最終雙眼一閉,緩緩撫上了蕭炎的胸腔以及小腹,開始引動體內的斗氣流入其體內。
“哼”
一聲細微的悶哼聲響起,感受到少女那柔若無骨的綿軟觸感,蕭炎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幾分,幾乎是強忍著壓下了那就差跳出來的心臟。
她在摸我?
所謂的療傷竟然是要肌膚相觸?!
此刻的蕭炎被源源不斷的純水斗氣所包裹,卻感覺渾身燥熱的出奇,口干舌燥的仿佛不知多久未曾進水的沙漠苦行僧。
對于溫養脈絡的過程,蕭炎幾乎是一清二楚,因為他自己就曾經為別人溫養過脈絡。
先是抵住后心,再將斗氣匯入其中,最終在脈絡中進行游走一切按部就班,有條不紊,壓根就不需要脫衣服啊!
如果真需要肌膚相觸,那當初抱著關照幼時身體虛弱的薰兒,順便測試體內斗之氣的自己,非但不會得到對方的感激,恐怕當場就要被當做流氓來處理,被尾隨過若若的那名斗皇強者揍到渣都不剩了
“女流氓”
暈暈乎乎間,蕭炎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他曾經想也不敢想的詞匯,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掐滅。
他敢肯定,就憑若若現在的狀態,他即使有膽說出口,估計也沒命見到對方的羞澀反應了,當場估計就得被水刃剁成肉片。
感受著小腹處的滑膩觸感,蕭炎心中暗自叫苦,卻是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。
要知道,他之所以裝睡,只是怕若若躲著不見自己而已,哪能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的發生?
無奈,這份騎虎難下的苦果,也只能由他自己咽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