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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火
魂若若粉拳攥緊,看著蕭炎的樣子,她已是隱約意識到了不對,忍不住出聲道:“你的意思是懷疑那墨家的事情和我有關系?”
“哈哈”
聽得魂若若此話,蕭炎忽的一怔,旋即大笑了起來,笑聲中卻帶著極度的痛苦和殺意,使得他平凡的面龐都跟著扭曲了起來。
“關系?我倒是希望和你沒關系!”
“那墨家當時僅剩下幾個嚇破了膽的斗師,照理說根本不可能識破我和海老的偽裝,可他們不僅認出了我的身份,更是在不到半月的時間就找上了我蕭家,這般手段,著實讓我有些佩服啊!”
“蕭家?有人對你父親出手了?”望著那幾欲暴發(fā)出沖天怒意的蕭炎,魂若若瞳孔緊縮,終于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。
“不然呢?海老告訴我,云嵐宗有你在,蕭家無需擔心在三年之約后遭到報復”
“可我萬萬沒想到,還沒等那三年之約開始,我蕭家就已經(jīng)被云嵐宗差點滅了滿門,連同父親也被擄走,至今都下落不明,這筆賬,我不找云嵐宗算,該找誰?找誰?!”
蕭炎臉色猙獰,猛的一拳砸向身旁,使得磚瓦堆砌的墻壁瞬間坍塌而下,發(fā)出轟隆隆的巨響。
漫天沙塵揚起,情緒一時失控的蕭炎竟是再無法控制自己的斗氣,修煉到半步入門的偽裝斗技隨著冰蠶面具的脫下而消失了作用,露出了那清秀中帶著蒼白的容貌。
與先前的猙獰截然相反,此刻的少年眼眶通紅,連同眼球中都布滿了密集到嚇人的血絲,眼窩略微凹陷,精神狀態(tài)竟已是達到了崩潰的邊緣。
“”
魂若若曾聽過無數(shù)的怒聲斥責。
罵她也好,咒她也罷,弱者的哭嚎和怨念不僅不會讓她心生惱怒,反而還會感到病態(tài)般的欣喜她從不在意。
更何況,對比起那些人瀕死前的惡毒詛咒,蕭炎盛怒之下說出的話其實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謾罵,最多也只是情感的宣泄,在她看來,甚至和小孩子過家家都沒什么區(qū)別。
可偏偏就是這些話語,卻使得魂若若冷漠死寂的內心,忽的產(chǎn)生出劇烈至極的波動,連同身軀都隨之微微顫抖了起來。
她生氣了,真的很生氣。
不僅生氣,更感到有些無端的煩躁,直如有無數(shù)細小的刺不斷扎在身上,又痛又癢,惹得人生出無名之火,連精神都敏感了幾分,仿佛一觸即燃。
“所以呢?你現(xiàn)在找上我就是想問我和云嵐宗的關系?”
魂若若冷笑一聲:“對,我身為副宗主,當然和云嵐宗有著脫不開的關系,所以對你也全是利用而已,這下滿意了?”
“不。”
出乎意料的,蕭炎并未與她針鋒相對,而是搖了搖頭:“你雖處處算計,自稱利用,卻每次都在機緣巧合之下將所有的好處盡數(shù)落于我手,自己卻不取分毫。”
“這種事情,我蕭炎全都記在心里,未來若是有能力了,也定然會報答,若是沒能力,便以命相報”
“以命相報?嗤,這時候倒是又突然改口了。”
魂若若輕蔑的笑了笑,
“你先前的脾氣呢?質問我的口吻呢?蕭炎,你不會真覺得我是個好說話的人吧,藥老已經(jīng)沉睡,憑你一個大斗師,即使現(xiàn)在突飛猛進到了七星,在我面前也仍是不堪一擊!”
“我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,趁我現(xiàn)在沒改變主意,趕緊滾,不要逼我出手,那樣,可就不太好看了。”
魂若若的話語猶如銳利的荊棘,字字都仿佛要將蕭炎劃的遍體鱗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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