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這是什么意思啊,怎么突然非要少夫人親自繡百壽圖給老夫人賀壽,老夫人今年又不是過大壽,而且現在離老夫人壽辰還不到兩個月,這時間也太緊了。”
雀枝擔憂地看著蕭清禾,語氣忍不住有些怨怪。
蕭清禾伏在繡架前,認真地繡著百壽圖,淡淡警告:“雀枝,慎,我身為衛家的孫媳婦,親自為祖母做壽禮是理所應當的。
“可是時間這么緊,少夫人這樣熬著,下個月再來癸水會更難受的。”
雀枝說著眼眶有些泛紅。
在家里的時候,少夫人可是金枝玉葉,何曾被要求做過這樣的事,夫人分明是尋了個由頭故意懲罰少夫人呢。
可那晚的事又不是少夫人的錯,夫人怎能遷怒少夫人呢?
蕭清禾手上動作不停,平靜道:“雀枝,我想吃你做的酥絡了。”
“……奴婢這就去做。”
雀枝離開不久,云晚棠就和云氏一起來了凌楓院。
當眾給恒陽公主下跪讓云晚棠顏面盡失,但才過去兩日,云晚棠就恢復了平日的優雅從容,那件事似乎沒有給她帶來任何打擊和不好的影響。
見蕭清禾在繡東西,云晚棠先是夸贊了一番她的繡工,而后又詫異地問:“府里不是有繡娘嗎,禾兒怎么親自繡上東西了?”
云氏板著臉替蕭清禾回答:“母親的壽辰要到了,是我讓禾兒繡幅百壽圖給母親做壽禮的。”
“衛老夫人的壽辰還有不到兩個月,阿姐這個時候才讓禾兒繡百壽圖也不怕熬壞禾兒的身子?”云晚棠越發詫異,盯著云氏看了一會兒肅了語氣,“阿姐可是為了我故意尋了由頭懲罰禾兒?”
被當面戳穿,云氏也不心虛,理直氣壯道:“若不是她站出來說話,事情根本不會鬧到這種地步,我只是想讓她靜靜心,好好想想該如何做一個合格的世家婦。”
春喜靠著沈清淵的關系跟蕭清禾沾了親,但那也比不上云晚棠跟衛凌澤親。
云氏并不是要蕭清禾不顧春喜偏幫云晚棠,在那種情況下,蕭清禾只要保持沉默,不偏不倚,她都不會如此動怒。
澤兒幾次傷人,蕭清禾在家里鬧一鬧也就罷了,但在外面絲毫不顧及衛家的顏面,云氏便不能忍了。
云晚棠聽完云氏的話頓時冷了臉:“禾兒什么都沒有做錯,阿姐怎能如此對待禾兒?”
說著話,云晚棠直接搶過蕭清禾手里的針線扔掉。
“禾兒是被我和恒陽公主之間的恩怨無辜卷入其中的,當時恒陽公主雖然喝醉了,但第二日醒來必然會徹查此事,若禾兒當時不說出真相,等陛下或者太后下旨查出來,阿姐覺得事情不會更嚴重嗎?”
云晚棠一聲比一聲高,說得云氏沒了底氣,云氏軟了語氣:“阿棠,我也是心疼你,這些年謠傳不斷,你也是受害者。”
“我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,這點兒事有什么扛不住的,但禾兒還小,阿姐可曾想過要心疼心疼她,她如今也是衛家人,是阿姐應該護著的人啊。”
云晚棠說得情真意切,云氏看看她又看看蕭清禾,最終低頭道:“禾兒,對不起,這次是母親不好遷怒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