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了云氏和衛凌澤在身邊,云晚棠對蕭清禾更加親厚,她拉著蕭清禾又說了許多衛凌澤幼時的糗事,最后突然問:“禾兒,你現在是不是過得不開心?”
蕭清禾被問了個措手不及,正不知該如何回答,又聽到云晚棠說:“其實你和澤兒的事,我阿姐都寫信與我說了,阿姐最近這些時日愁得吃不好也睡不好,我原本想勸你們和好的,但現在看到你,我改變了主意,若是你覺得不開心,那就不要勉強自己。”
云晚棠的聲音非常溫柔,沒有半點兒長輩的架子,反而像是相處多年的閨中密友。
蕭清禾有些詫異地看著她,云晚棠彎眸,眸光很是慈愛:“這過日子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,別人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,自己開心才是最重要的,若是玥姐兒以后成了婚不開心,我也不希望她把余生都消耗在不值得的人身上。”
剛剛云晚棠送鐲子的時候有催生的意思,蕭清禾已經做好被一通說教數落的準備,沒想到竟然聽到這樣一番話,一時忍不住有些眼眶發熱。
雖然云晚棠不像是春喜那樣堅定地支持她和離,但身為衛凌澤的親人,她能如此設身處地的理解自己,還是很讓人動容。
云晚棠見她如此,連忙拿著帕子給她擦淚:“好孩子,我這什么都沒說了,你怎么眼眶都紅了,看來這段時間一定受了好多委屈。”
蕭清禾搖頭,并不算對云晚棠說云氏和衛凌澤的壞話,云晚棠嘆了口氣道:“我阿姐什么都好,就是有些偏心護短,她一直以澤兒為傲,澤兒受傷后,她定然會偏心澤兒不少,卻忘了你在家里也是千嬌萬寵的小姑娘,你放心,小姨會幫你主持公道的。”
“謝謝小姨。”
蕭清禾還不能對云晚棠敞開心扉,心里卻已忍不住跟云晚棠親近起來。
到了客院,又說了一會兒話蕭清禾才離開,她走后不久,云氏就來到院中。
不等云氏開口,云晚棠便嚴肅道:“阿姐真是糊涂,禾兒這樣溫柔大方的兒媳那是多少人爭著搶著要的,你怎能偏心澤兒委屈她,若我再不回來,禾兒怕是要生出和離的心思了。”
云氏眼皮一跳,急急道:“禾兒跟你說了她想和離?”
“禾兒又不傻,她怎可能把這種話掛在嘴上,”云晚棠翻了個白眼,幽幽道,“我是觀她神色冷淡,和澤兒坐在一起,再無半點兒情緒變化,分明是心死如灰。”
云氏一顆心懸起來,問:“那怎么辦,我自然是希望他們小兩口能恩愛齊心的,可那個曹春喜時不時的就要在禾兒耳邊挑撥離間,禾兒如今已經著了她的魔了。”
云氏隱瞞了衛凌澤的不好,把錯都推到春喜頭上。
云晚棠也在信中對春喜多有了解,她并不像云氏那樣生氣,反而欣賞道:“這個小丫頭雖然出身低微,卻是個聰明人,我都沒聊到她能有這番造化呢。”
這誰能料到啊。
云氏在心底附和,壓低聲音問:“那我們現在怎么辦,總得先想辦法讓禾兒跟澤兒和好吧。”
云晚棠搖搖頭,高深莫測道:“感情這種東西,只要有了裂痕就很難修補,阿姐莫急,等我先會會那個曹春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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