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清禾沒陪著衛凌澤一起出門賠罪。
她來癸水了。
自上次意外后,她就患上了痛經的毛病,大夫開了不少方子為她調養,但每次來小腹還是痛如刀絞。
雀枝灌了好幾個湯婆子給她暖身子,但小腹還是痛得厲害。
臨近午時,衛凌澤回來了。
蕭清禾疼得渾身虛軟,沒有精力去管他為什么這么早就回來,沒多久,云氏來到凌楓院,見衛凌澤背上有一道新的血痕,連忙招呼人給他上藥。
恒陽公主和瑛王知道衛凌澤身上有傷,都沒怎么為難他,衛凌澤想用苦肉計博同情沒能行得通。
等他養好背上傷,陛下說不定都忘記這件事了,再去賠罪這不是又在提醒陛下他有病嗎?
云氏很是心疼,忍不住安慰:“既然公主和王爺都這么說了,澤兒,你最近就好好在家里休養吧,你小姨來信說再過幾日就回來了,到時有她幫著勸說,禾兒肯定會跟你和好如初的。”
說到最后,云氏話里有了些怨念。
她讓人把衛凌澤送回凌楓院,是想讓兩人多相處一下,修復一下感情,誰知蕭清禾寧愿睡外間的美人榻,也不愿和衛凌澤同床,而且平日換藥擦洗都是下人在做,蕭清禾根本不會近衛凌澤的身。
今日更是拿癸水做借口,不肯陪著衛凌澤一起出門,甚至連她這個婆母來了,都不曾起身迎接。
實在是冷漠任性極了,哪里還有半點兒世家貴女的樣?
衛凌澤已經習慣蕭清禾如此,他沉著臉問:“所以使臣團再過幾日也到了嗎?”
本來使臣團進京,宮里正是需要守衛的時候,他可以大展拳腳在陛下面前露臉,可現在他復職無望,說不定連迎接使臣團的宮宴都沒辦法參加,實在是叫人憋屈。
“沒有,你小姨帶著孩子提前出發,使臣團應該還要半個多月才會抵京,放心,你小姨在信中說已經想到辦法幫你復職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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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傅府也收到了五夫人要帶著孩子提前抵家的消息,闔府上下都跟著忙活起來,足見重視。
沈清遲不了解這位五嬸,歡好之后,趴在李繼賢懷里小聲問:“五叔還要過些日子才到,怎么府里還要單獨給五嬸準備接風宴?”
這些日子沈清遲使出了渾身解數討好李繼賢,李繼賢對她的態度緩和了很多,如今將她扶正,更是多了兩分新婚燕爾的甜蜜。
李繼賢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解釋:“我這位五嬸可不是一般人,當年她在瀚京追求者無數,連如今的駙馬爺都拜倒在她的裙下,她不止長得好看,還特別有才華,我五叔能娶到她那可是高攀,這些年她雖然沒在瀚京,卻對府中事務了如指掌,連你被扶正都是她跟祖母提議的呢。”
原本沈清遲只是好奇,聽到最后一句,腦中頓時浮出一個念頭。
這位五嬸是回來幫她的。
為了討好五嬸,沈清遲連著熬幾天繡了一幅蘭花出來。
這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。
蘭花繡好第二日傍晚,五夫人云晚棠就帶著一雙兒女回到太傅府。
太傅府由老夫人掌著家,多年未曾分家,今日這接風宴十分隆重,沈清遲和李繼賢都只能站在角落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