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,會不會是麗芙……”
阿蕓聲音突然壓低了道,“她想害樹婆婆,不然你在后山的時候,樹婆婆什么事都沒有,怎么麗芙才在后山幾天,樹婆婆一下就中了毒了?”
郁禾眼神詫異地看著阿蕓,似是沒想到她會這么說。
“不是只有我這么懷疑,其他獸人也這么說。”
阿蕓看她這樣,像是生怕她誤會自己是那種在背后說人壞話的雌性,又忙解釋道,“雖然大家都沒找到證據,可那段時間除了送食物去后山的雄性,就只有麗芙去后山最頻繁。
而且她還是巫弟子,她的第一獸夫阿惡結侶也不是什么好雄性,偷偷給其他獸人下毒的事他以前又不是沒做過。
要不是從沒被抓到過現場,只怕他早就被族長驅逐出部落了,成為一個流浪獸人了。”
郁禾眉頭微微蹙起,“這樣啊,我以前都沒聽過麗芙的第一獸夫曾經做過這樣的事。”
阿蕓輕哼了一聲,“要不是這個阿惡的實力確實很強,族長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族長會這么看重麗芙,甚至在明知道你生產完不久還要請你過來,還不是因為阿惡是部落里少有的黃階獸人。”
郁禾終于恍然大悟起來,原來不只是愧疚,還有對部落利益的考慮在其中。
可是,就算明白了這些,這又跟她有什么關系呢?
今天之后,原主的一切不會跟她再有半分瓜葛。
南叔那里,她也想好了理由,能讓他清晰地區別自己和原主,卻又不會對她徹底失望。
畢竟說到底,她不是害死原主的獸人。
……
半個多月不見,躺在石床上的雌性竟然瘦得如此厲害。
幾乎跟骷髏沒什么區別,郁禾剛進門,看到麗芙的第一眼就被嚇了一跳。
而阿蕓隔三差五地就要過來看一眼,對于麗芙一點點變成這樣,也是唏噓不已。
“小禾,她這樣,真的還能活嗎?”
阿蕓上前低聲在郁禾耳邊問。
郁禾沉默了一會,搖頭,“很難。如果是剛中毒的那會,我就在這里,或許我能救。”
阿蕓嘆氣,“麗芙中毒的時候,你那會才剛生產完吧。不換怎樣,都不是你的錯,畢竟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?”
背后主謀下毒的郁禾:……
她輕扯了下嘴角,沒有說什么。
走到床邊,一個身材干瘦的雄性正坐在一邊,給麗芙擦手。
聽到有人靠近的腳步聲,雄性側過頭,他陰冷的目光一瞬間就鎖定了郁禾。
“你就是郁禾?”
郁禾被他看得很不舒服,點點頭后,視線本想移開落在麗芙身上。
誰知卻聽到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話,“是嗎?可你根本就不是郁禾,你是誰?”
如果是正常獸人聽到這話,只會覺得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,可是,郁禾不一樣,她是魂穿人士。
她不是原主,這個是事實,她不打算告訴任何人。
即使是南叔,她也只想用一個人格分裂的理由來解釋她是誰。
當然獸世沒有人格分裂這種名詞,不過沒關系,換成另一個詞——“一體雙魂”來解釋也是可以的。
就算南叔懷疑,可她有原主的記憶,南叔的懷疑她也能輕而易舉地打消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