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偶然在后山的那個小樹林碰到了一個受傷很重的雄性,一開始以為對方是部落的某個雄性,所以原主救人時什么都沒問。
只是后來看他總是待在小樹林不回家,原主才后知后覺地發(fā)現他并不是烏山部落的獸人。
“這樣說來,他或許是被人追殺到這里。”
聽完,云溪思索了片刻,又問,“他沒說他姓甚名誰。”
郁禾睨了他一眼,“我沒問。南叔對我很好,他既然不想說,我又何嘗問得那么清楚。”
“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。畢竟我們有幼崽要照顧。”
云溪沉吟道,“你只知道這些了。”
郁禾沉默地點點頭,要不是為了自己和幼崽的安全,她又何必連別人的傷心事都要拿出來說。
見此,云溪明白了。
“放心,若他對我們確實沒有惡意,我和少主也不會對他如何。”
郁禾無聲嘆了口氣,她哪里是擔心這點,南叔是什么人她或許并不清楚,可白瀾和云溪都是小心謹慎的獸人,加上精明老練的犽。
她其實并不擔心白瀾他們下午這趟出去會吃虧,她想的是寒季過冬的事。
連白瀾這樣強橫的實力都想用晶核拉攏南叔幫忙,郁禾覺得獸世的寒季遠比她想象中得更可怕。
總歸不會是像現代那樣,保暖做好了,食物準備充足了,就能平平安安渡過寒季了。
“哇哇”
三個老虎幼崽又叫了起,試圖爬出幼崽窩。
郁禾看著它們無知無覺的樣子,心口忍不住軟了又軟。
她伸手過去,摸了摸它們的頭,低下頭一個個蹭了蹦它們的腦袋,“這是又餓了,還是在窩里待不住了。這才第五天呢,怎么在窩里就這么待不住?”
話剛說完,郁禾的鼻子嗅到一股怪味,“這是尿了?”
“尿了?小禾你讓開,我來把獸皮換了。”
云溪從一開始嫌老虎幼崽的尿和屎臭得不行,在犽面不改色能給幼崽把尿把屎后得到幾個幼崽的親近后,就徹底丟棄了他那點潔癖。
幼崽的親近,他也要。
于是郁禾有時候也會看到,一旦云溪和犽過來,它們轉頭就會往他們兩個爬去。
果然,陪伴和愛護是跟幼崽培養(yǎng)感情的唯一渠道。
郁禾站在一邊,也打算努力學習如何給自家幼崽把尿把屎。
但是……
老虎幼崽的粑粑真的好臭啊,郁禾剛升起的那點慈母心腸在看到云溪用手接著幼崽的粑粑,還聞了聞時,一瞬間就消散得無影無蹤了。
她覺得,云溪和犽都是個很好的義父,比她這個阿母稱職多了。
“白瀾,以后讓三個幼崽給云溪和犽養(yǎng)老吧。”
白瀾提著新鮮的肉走進洞穴時,被郁禾拉住聽到的就是這么一句話。
雄性頓時眉頭輕輕一挑,語氣帶了些許莫名的疑問,“你是要收他們做獸夫?”
郁禾被他這話震驚得都還沒反駁,云溪和犽卻是抱著幼崽面面相覷,然后不約而同地用一種“你別害我們”“我們絕對誓死不從”的眼神看向了郁禾。
郁禾等那口氣順上來后,就是沒好氣道,“他們是三個幼崽的義父,現在他們照顧了他們小,以后三個幼崽給他們養(yǎng)老,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?”
收獸夫?
這忙著養(yǎng)崽呢,哪有空想雄性的事。
郁禾生氣地走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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