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攸寧跟賀偉祥離開醫(yī)院,去了醫(yī)院對面的咖啡館。
沒人關(guān)心方東明怎么樣了。
現(xiàn)在兩人坐在咖啡廳里,點了咖啡和甜點。
方攸寧憂心忡忡地說:“其實,你七哥傷得挺重的。每天醒來的次數(shù)有限,醒來后也說不了幾句話,很快又會昏過去。不怕告訴你,每天陳特助拿來的文件,都是我?guī)兔矗踔梁炞郑际俏規(guī)兔灐!?
“什么?你幫忙簽的字?”
賀偉祥驚訝。
方攸寧點頭,眼眸一紅,竟然開始掉眼淚。
一邊哭,一邊哽咽著說:“我也沒想到我這么命苦,剛剛嫁給他,還沒辦婚禮,他就這樣了。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過來,萬一他死了,我可怎么辦?”
“七嫂,你別哭,先別哭。”
賀偉祥興奮得兩眼冒光,極力壓制著才沒有笑出聲。
趕緊掐了自己一把,疼痛讓他臉部五官扭曲,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他抽了桌子上的幾張紙巾,遞給方攸寧,讓她擦擦眼淚。
方攸寧接過去,感激地道謝:“謝謝你,這些天我都害怕死了,可是陳述不準(zhǔn)我跟任何人訴說。一直憋在我心里,都快爆炸了,幸好今天能跟你訴說,說出來,我心里好受多了。
其實,對于我的身世,我沒有那么想知道,你七哥的事情對我來說更重要。畢竟……我這樣身份的人,能有機(jī)會嫁給他,可是很不容易的。”
“七嫂,你早就應(yīng)該告訴我。咱們可是一家人,我七哥出了這么大的事情,你除了信任我,還能信任誰?”
賀偉祥語重心長地說。
方攸寧點了點頭,哽咽著說:“我也知道,這么大的事情,應(yīng)該跟家里人說。可是陳特助一直叮囑我,不能告訴賀家的其他人。除了賀右如,誰都不能相信。可是賀右如……一直以來又喜歡針對我,我根本就不相信她。但是陳特助盯我盯得很緊,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我就是一個剛剛大學(xué)畢業(yè)的大學(xué)生,什么都不懂,又沒有生活經(jīng)驗,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。”
“陳述這個卑鄙小人。”
賀偉祥罵道:“我看他就是想趁著我七哥受傷昏迷,篡位謀權(quán),跟賀右如里應(yīng)外合,同穿一條褲子,對我們賀家不利。”
“賀右如……她也姓賀,她會對賀家不利嗎?”
方攸寧表情驚恐地問。
賀偉祥冷哼說:“七嫂,你才剛跟七哥結(jié)婚,根本就不知道賀家這些腌臜事。賀右如的父親是我們大哥,可是當(dāng)年他被父親帶回賀家的時候,都已經(jīng)成年結(jié)婚了。
結(jié)婚的時候,他可是個窮小子,他老婆卻是個萬人迷。都說他只是個接盤俠,他老婆未婚先孕看他窮,才讓他喜當(dāng)?shù)Ul知道賀右如,到底是不是賀家的種。
她自己肯定也知道自己的身世,所以,才會在賀震霆……七哥和他父親之間,選擇七哥,而不是她父親。因為一旦她父親掌權(quán),證明她不是賀家的種,她可是連現(xiàn)在的地位都會失去。
但是選擇七哥不一樣,七哥又不會查她的身世。但是這件事,終究是她的短處,她肯定是因為這個原因,才想著趁七哥病要七哥命,想辦法籠絡(luò)到陳述,讓陳述幫她,趁機(jī)掌控我們賀家。”
“你這么一說,真的很有道理。”
方攸寧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停頓片刻,又說:“難怪我經(jīng)常看到,她跟陳述交頭接耳,嘀嘀咕咕,沒想到居然是籌劃陰謀?怎么辦?你可是震霆的親弟弟,一定要想辦法救他,我真怕他們會趁機(jī)傷害震霆,要了他的命。”
方攸寧很緊張,緊張到一把抓住賀偉祥的手,用力攥著,眼神祈求地看著他。
賀偉祥看她被嚇到了。
露出滿意的表情。
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說:“七嫂放心,咱們是一家人,我肯定不會看著七哥被他們害死。這件事情盡管交給我,我一定會幫助你和七哥。”
“八弟,謝謝你,有你真是太好了,這下我終于可以安心了。”
方攸寧松開手后,又開始抹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