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攸寧看著逐漸靠近的賀震霆,緊張地咽了咽口水。
她知道。
在這種場合下,兩個人又是這樣的關系,不發生點什么都不合理。
可還是很緊張。
從出獄后到現在,兩人雖然住在一起,卻也只是相敬如賓。
許久不曾接受過的身體,不由得緊張到緊繃。
在他靠過來后,又下意識地伸出手臂攀上他的脖頸,熱烈地回應。
她的反應,也讓賀震霆驚訝!
以前每一次靠近,都是他主動,她被動地接受著。
偶爾的回應,也只是蜻蜓點水般生澀。
可是這一次,她那么熱烈地回應著。
好像,他是她摯愛的人。
第一次感受到,她和他之間或許也有著愛意。
只是這曖昧溫馨的氛圍,很快就被人破壞了。
“咚咚咚”的敲門聲,將兩人從漣漪中拉回現實。
賀震霆的臉色極其難看!
不過他決定置之不理,依舊貪戀地親吻她,不肯放棄。
“去看看吧!”
敲門的人很執著,鍥而不舍。
方攸寧受不了了,將男人推開,紅著臉建議。
賀震霆情緒瞬間上涌,眼眸里聚集了風暴。
沉著臉從溫泉池里上去,披了一件浴袍開門。
方攸寧的這個角度,看不到門口的情況,所以也不知道是誰敲門。
但是賀震霆去了很久,都沒有回來。
她有些擔心,也從溫泉池里上去,披了浴袍過去看情況。
但是,賀震霆已經不在門口了。
她只好去換衣服,換好衣服后出門找人。
陳述倒是及時過來,訕訕地跟她道歉說:“抱歉夫人,老板臨時有點事,讓您先回房間休息?!?
“臨時有事?離開這里了?”
方攸寧疑惑地問。
即便要走,好歹也應該跟她說一聲吧!
到底什么事情這么著急,讓他急匆匆離開,連跟她說一聲的時間都沒有?
“真的是很緊急的事情,等老板回來了,您可以問他?!标愂稣f。
方攸寧點頭。
陳述肯定是知道什么事,但是卻不告訴她,看來是他不能說的事。
她也沒有為難陳述,非要逼問他原因。
都是打工人,誰都不容易。
只是,陳述在送她回房間的時候,又遇到賀偉祥。
“陳特助,你可真狠心,知不知道現在駕照很難考的。不知道還要過多久,我才能重新開車?!?
賀偉祥一看到陳述,就像個怨婦似的對他抱怨。
陳述說:“既然您知道駕照不好考,以后做事就該多用用腦子思考。這次只是吊銷駕照,小事而已,再有下一次,說不定麻煩會更大,搞不好還會被趕出賀家?!?
“會像賀沐森一樣嗎?”賀偉祥笑著問。
“您既然知道,就不必我多說了?!?
陳述笑了笑,卻威脅意味十足。
賀偉祥聳肩,說:“你的警告我收到了,我知道你也是一番好意。不過……就是因為如此,你才更應該理解我,大家各為其主,誰都身不由己。”
“陳特助,你別跟他廢話了,所以說了半天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方攸寧聽不下去了。
好勸不住該死鬼,既然人家自己想找死,何必多費口舌。
“太太來了,就在前面的涼亭里,想跟你見一面?!?
賀偉祥終于說出,自己的目的。
陳述沉著臉說:“我們夫人沒時間,有什么事等老板回來了再說?!?
“陳特助,你又何必裝傻。明知道七哥是被我們故意支開的,就是為了見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