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,司元杰在橋洞里住了好幾天,身上的氣味不是一般的熏人,華子易一吃完飯就開車走了,肯定有這方面的原因,要不是方逸和胖子都是農村長大的,估計也得被他身上的那股味道給熏跑。
“好,謝謝方哥……”司元杰點了點頭,眼圈又有點發紅,倒不是他多愁善感,只是人在絕境之下看到了希望,心里總是有那么一點脆弱的。
“咱們都是江湖同道,不用說這個謝字……”方逸哈哈一笑,把司元杰推去洗澡了,然后從自己的行李箱里找出了內衣和一身外套,這些都是柏初夏給他買的還沒有拆開的新衣服。
由于房間里多睡了個人,這一夜方逸沒有打坐練功,而是臥床睡了一覺,他睡的很香,不過司元杰卻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,等到凌晨五點多剛入睡的時候,方逸起身去晨練又把他給吵醒了。
而胖子則是一覺睡到了八點多才起來,吃完早點就帶著司元杰去了十里河,方逸今兒卻是有別的事情要辦,他也沒有坐車,只是拿著一張地圖順著長安街一直往西走去。
“白云觀?”
一個多小時過后,方逸站在了一個山門之前,說是山門,其實并沒有山,只是一個建筑群門前修建的欞星門,為一四柱七樓木結構牌坊,正樓前后有額,前書“洞天勝境”,后書“瓊林閬苑”。
“這就是道教協會了?”
看著那山門兩邊掛著的一些牌子,方逸不由感覺有些好笑,在他的意識里,道觀應該就選擇在深山大川或者是洞天福地,可是這道教協會卻是在城市的鬧市里,看在方逸眼中,未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。
“自己以前來過的地方就是這里?”
方逸想想心里感覺有些好笑,按照自己在道教協會的履歷,他應該在五六年前來過這里培訓,但方逸確確實實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國家名義上的道教核心所在。
“請問,這里就是道教協會嗎?”方逸來到門前,向著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打了稽,開口問道。
“牌子上寫著呢,你不會看嗎?”中年道士指了指門外的牌匾,愛答不理的說道。
“那……請問,正林道長在嗎?”
方逸眉頭微微皺了一下,道家的思想倡道法自然,無所不容,自然無為,待人謙卑有禮,方逸從來都沒想到,這看門的道士居然能表現出那種官僚的特質來。
聽方逸提到名字,那個道士稍微認真了一些,低頭在他面前桌子玻璃板下面壓著的像是通訊錄的紙張上找了一會,抬頭說道:“正林道長是誰?我們這里沒有這個人……”
“不可能啊,就是正林道長讓我來這里找他的……”方逸又打了個稽,說道:“大家都是道門中人,還勞煩師兄幫忙通報一聲……”
“恩?你也是道家中人?”
中年道士聞愣了一下,對于方逸沒有穿著道服,他倒是沒說什么,因為現在佛道的信徒雖然不少,但穿著道服走在大街上,絕對算得上是奇裝異服了,所以很多道士在離開道觀之后,往往都會穿著便服的。(未完待續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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