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繼續(xù)在這里待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。
傅琰風沉著臉離開,提著食盒回到傅月亮的病房。
傅月亮正在喝湯。
哥哥傅星辰拿著小湯匙照顧她。
她抬頭,問道:“爹,你怎么回來了,不是去照顧江西西了嗎?”
傅琰風吐出一口濁氣,冷聲道:“她加入宗門后有個小師弟,常常跟在她左右,照顧她的事情,被那男子搶了先機。”
最可笑的是,那個丁文居然還親手做飯菜給她吃喝。
他傅琰風根本做不到這樣。
他堂堂七尺男兒,怎么可能像個婦人一樣給她煲湯做飯?
傅月亮一聽,有些著急:“她身邊有別的男人了?”
傅琰風點頭:“是個弱小少年。”
傅月亮湯都喝不下去了。
“這可不行啊,爹。你不能讓別的人把她搶走,沒有她的話,我們日子不好過。”
享受過無微不至的貼心照顧,現(xiàn)在這種苦日子她受夠了。
傅琰風按了按眉心: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但是她有人照顧了,我不知道還能從哪方面入手……”
“爹,妹妹。我倒有個計策。”
一直沉默的傅星辰突然開口。
傅琰風看向了兒子。
傅星辰放下碗,跟傅琰風道:“現(xiàn)在江西西受傷,實力大打折扣,我們可以請人喝酒,灌醉他,然后在他醉酒后暗示他去找江西西……”
傅琰風聞,看兒子的眼神充滿驚訝。
他知道自己兒子比較早慧,但沒想到早慧到這種程度。
他不覺得這計策陰毒,畢竟他們又不是真的要毀了江西西的清譽。
江西西油鹽不進。
他們下跪道歉都沒有用,還是需要刺激她一把。
讓她陷入真正絕望,自己再施以援手,她的態(tài)度才會軟化下來。
略微思索片刻,傅琰風便點頭同意,“只能這樣了。”
下午還有求學堂的課要上。
傅琰風又跟兒女貼心地說了一會兒話,便離開了。
他先是用靈石在宗門兌換了醉人的靈酒。
等到下課之后,便帶著靈酒來躲在體峰的上山路的灌叢里。
體峰男修多。
更容易找到開展計劃合適的人選。
對于兒子的計劃,傅琰風稍微改進了一下。
他不能入局,給別人抓到半點蛛絲馬跡。
所以這酒,他不能喝。
于是,風風選擇假裝將酒遺落在路邊。
由別人來主動發(fā)現(xiàn)。
靈酒不便宜,花了他近五十靈石。
喝了能滋養(yǎng)身體,提升境界。
只要有人發(fā)現(xiàn)靈酒,就一定會帶回去喝掉。
而且,他還往靈酒里放了些春藥,就算是酒量再好,喝了這酒,也一定會獸性大發(fā)。
這樣,他就可以全身而退。
傅琰風將酒壇子微微傾倒草地上,營造出誰掉了一壇酒的假象后,便悄悄躲遠。
沒一會兒,一名男弟子路過,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壇靈酒。
他大喜過望,將整壇酒搬起來,喜滋滋地帶回自己的住處。
絲毫不知道,他的后面,跟了個尾巴。
傅琰風靜悄悄地跟著他回家。
他坐在院子外面的樹上,不動聲色地注視著院子里的弟子。
他坐在小木桌前,哼著歌,一碗接一碗的喝,還不時撕一根麻辣肉干,當下酒菜吃。
直到藥效發(fā)作,傅琰風從樹上躍下,進了他的院子。
引誘一個醉鬼是很簡單的事情。
半個時辰后,該弟子醉醺醺地從院子里走了出來。
“藥肆,藥肆有美人在等我……”
他打了個酒嗝兒后,搖搖晃晃地下山。
喃喃聲隨風飄散。
*
太古上宗。
簡楚塵一回到宗門,就去找亓官云柏了。
木屋門沒有關。
房間里,亓官云柏一身簡單樸素的麻衣,神情平靜地坐在床邊發(fā)呆。
簡楚塵推門進去,“師兄。”
亓官云柏從發(fā)呆中回過神來,看向門口一身紅衣,腰佩彎刀的妖孽青年。
他彎起眸子打招呼,“二師弟,半年沒見,你好哇。”
亓官云柏回來一月有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