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西西聽得津津有味。
丁文則埋頭瘋狂做筆記。
傅琰風坐在丁文的旁邊,余光瞥見他記兩份筆記,不由得輕哂,“學習注重思,而非死記,你就算寫三份,不動腦子,依舊沒用。”
對于這個江西西的跟班,傅琰風是不喜的。
剛剛江西西一個眼神,他便跟狗一樣聽話地橫插一腳,坐在了他和江西西的中間。
對他的計劃造成了一點阻礙。
丁文聞,皺眉道:“你管我死記不死記?多管閑事多吃屁。”
這人果然很討厭,難怪師姐不跟他過。
傅琰風當即怒道:“你!”
“安靜!”
三尺臺上,鄧長老銳利的眸光看向傅琰風。
“不想聽就滾出去。”
她自然眼熟這個叫傅琰風的弟子。
但是她在清風宗求學堂當授課長老已經近七十載。
一年又一年,什么樣的天才她沒有見過。
因此,她不慣著他。
傅琰風只好壓抑著怒火,忍了下來,并咬著牙低聲道,“你給我等著。”
丁文不理會他放的狠話,將其中一份墨跡吹了吹,送到江西西的面前。
他知道師姐寫字不好,而且書寫的速度極慢,所以對于課上的內容,他主動幫她記下。
江西西對他笑笑,收了下來。
她不認同傅琰風的觀點。
好記性不如爛筆頭,就算活學,遇到了不了解的地方,依舊需要翻筆記的。
而如果因為內容簡單而輕視筆記的重要性,總有一天要栽跟頭。
可惜江西西沒辦法認真去記。
她雖然認識這個世界的文字,也知道該怎么寫。
但這都是因為原主記憶的原因。
她就像個剛開始學著寫字的孩子,根本沒辦法順利地完成書寫。
她跟不上速度,丁文算是幫了她大忙。
傅琰風看見江西西對丁文笑,心里頓時膈應得慌,面色更加陰沉。
她對自己一副臭臉,卻跟他笑得這么開心?
這個小子模樣平平無奇,又矮又瘦,哪里比得上自己。
丁文無視傅琰風惡意的目光,一邊聽課一邊繼續記雙份筆記。
鄧長老很喜歡這種勤勉的弟子。
比起旁邊突然大聲喧嘩擾亂課堂紀律的,以及角落里那個蹙著眉心,神游天外不在狀態的,好太多了。
講到興起的地方,她開始點名提問。
視線落在丁文身上,正想讓他起來說說,突然改了主意,看向丁文旁邊的江西西。
她彎唇道:“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呢?”
江西西起身,從善如流的回答。
她聽課了,問題也很簡單,回答得并不費勁。
長老一邊點頭,一邊讓她坐下。
“很好。”
長老正要繼續講下去,卻聽見大殿里響起一聲清亮的聲音。
“鄧長老,我倒不這么認為,或許我們換個角度去看,會有一些別的發現。”
長老一怔,然后笑著看向她,“哦?你說說?”
她是很鼓勵弟子思考的。
莫溪蕪聞,彎著眸子從座位上站起來,“江師姐說得固然沒錯,但凡事都有雙面性,我們要從多元的角度,辯證地去看待這個事情,。”
她長相清秀,此時一本正經地長篇大論,顯得很是活潑。
鄧長老則站在臺上,臉上表情變得越來越驚喜,最后更是激動道:“好,好一個辯證多元!這真是一個我從來沒有想過的思考方式!”
而坐在位置上的江西西,聽見這些,神色變得古怪。
多元辯證……
原來,跟自己一樣是個穿越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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