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等容貌,那陸家兒子竟無福……可惜可惜……”
江西西也聽了一耳朵,她記得陸家。
宴席很好吃。
對她算是有一飯之恩。
清屏牽著宋白芷往前走,江西西將老驢扯到一旁,抬頭對她彎唇笑笑。
宋白芷看她一眼,卻皺了皺眉,用手中繡帕掩住鼻子。
似乎……嫌棄她身上難聞,江西西臉上的笑頓時垮掉。
去她爹的一飯之恩。
江西西牽著驢故意用身子去撞兩個人。
“讓開讓開,沒看見干活嗎?”
宋白芷尖叫了聲,清屏立刻護住她,怒罵:“你沒長眼睛嗎?沒看見有人!臟死了,都碰到我家夫人了!”
江西西:“沒看見。”
宋白芷愣了愣,緊接著反應過來:這臟兮兮的女乞丐敢罵她不是人!
她氣得臉頰又紅又白,美眸瞪視江西西,因為受了委屈的緣故,眸子里盈滿我見猶憐的霧氣。
惹得周圍修路的百姓忍不住為她說話。
“大妹子,你有點過分了啊!”
“你臟兮兮的,去碰人家作甚?”
江西西不理會他們的語討伐,撞完人便牽著老驢往回走。
路過其中一個說她臟兮兮的男人身旁,她指骨用力,扯了下老驢的脖子。
老驢啊呃啊呃叫了兩聲,直接對著男人打了一個噴嚏。
鼻涕口水直接洗臉。
“啊!!!!”
“給我毛巾!快給我毛巾!”
“臟死了臟死了!”
江西西瞥他一眼,哼笑了聲。
老驢也邁著嘚瑟的步伐,啊呃啊呃怪笑起來。
宋白芷臉色發白,只覺得幸好鼻涕和口水沒沾到自己。
她后怕地看了眼江西西。
覺得這女子潑辣無恥,真是個瘋婆子。
宋白芷細細軟軟地吩咐:“清屏,我們走吧,別誤了入廟齋戒的時辰。”
清屏啐了江西西的背影一口,這才帶著宋白芷上山。
接下來,沒人再敢惹江西西。
搬石頭吃飯搬石頭,時間一到,江西西立刻牽著老驢去排隊領工錢。
又是十文到手。
勞動就有收獲,只要再干四天,她就能攢夠鐵匠收取的工費。
晚上,江西西躺在棚子里,心情好極了。
閉目休息間,忽然聽見棚子外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。
江西西起身,走到棚子門口探頭往外看。
原本在草棚里休息的工人不知為何全都起來了,盡數站在外面,面朝同一個方向。
江西西看向旁邊棚子的工友,“要加班趕工嗎?”
男人緩緩扭頭,眼球突起,瞪著江西西,眼神狂熱得近乎詭異:“去山上,去山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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