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西,你不能這樣,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你的丈夫!”
江西西涼涼道,“你再敢替他說一句好話,我連你一起綁了。”
孫氏不敢再說話,只能別開臉不去看傅琰風,
只不過在傅琰風看不見的角度,她的嘴角翹起來,壓都壓不住。
那繩子是她給的,傅琰風現在跟個王八一樣躺在地上說不出話,有她一份功勞。
江西西突然開口:“孫氏,你會寫字吧。”
孫氏立刻將神色收斂起來,一臉惶恐地道:“西西妹子,我會,你別打我。”
江西西抬下巴:“去拿紙筆。”
不一會兒,紙筆擺上了桌面。
江西西念一句,孫氏提筆寫一句,越是寫,孫氏越是心驚。
西西妹子,在讓她寫一封休夫書!
從來只有男休女,哪來的女休男,但她就是這么干了。
江西西垂眸,喝了口茶水,繼續:
“……妻自嫁入君門,日夜操勞,未敢懈怠。然君不負責任,家計日艱,妻獨力難支;子女非我所出,卻心思歹毒,欺我辱我,妻身何堪?唯有休書一封,斷此孽緣,愿君自省,珍重莫念。”
孫氏收筆,長長舒出一口氣。
江西西垂眸看了眼,她有原主的記憶,這些字基本上能看懂,孫氏的字跡算不上好看,但勝在工整。
確認沒問題后,她拿著紙走到傅琰風的身邊。
“來吧,畫押。”
傅琰風嗚嗚叫著往后縮,因為憤怒的緣故,臉色漲得紫紅。
他絕不!
況且這休夫書上說的都是什么,把他本人寫得那般不堪,把他兒女寫得那般惡毒!
江西西垂眸,“不愿?由不得你。”
說完,伸手撕裂他腿上的傷口,強行扯著他被束縛的手按在血淋淋的腿上。
傅琰風聽見,他的骨頭都在咯噔作響。
但面前的女人充耳不聞,強行掰著他的手指,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,完成了休書的畫押。
休書一式三份。
江西西扔在傅琰風臉上一份,將另兩份裝入乾坤袋中。
她背起早已收拾好的行囊,轉身走出劉家。
孫氏目送她離開,心中情緒翻涌,她……大概永遠不會回來了。
“嗚嗚嗚!”
腳邊響起傅琰風含糊的怒吼。
孫氏收回不舍的目光,半蹲下來一邊哭一邊拍大腿。
“哎呀!琰風,對不起是我沒用,讓你遭老罪了!我也是被迫的,你不要怪孫姐啊……”
她手力氣很重,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,一不小心就打在傅琰風的傷腿上。
傅琰風疼得感覺自己下一秒都要撅過去……別哭了,你倒是先給我松開。
“啊對,先松綁,先松綁……”孫氏似乎這時才意識過來,她手忙腳亂中,總不小心碰到傷口。
傅琰風吐掉嘴里的臟布,嗖嗖冒著冷氣“你!”
孫氏駭到,停住動作便又要哭。
傅琰風被她哭得心煩意亂,立刻道:“沒事。”
算了,鄉野婦人,不跟她計較這么多。
只是這休夫書……
傅琰風面色寒沉,拿起來直接當場撕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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