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春乾大吼。
傅琰風神情不變,繼續對他進行攻擊。
他其實可以三招之內就把他打下擂臺的。
但這個男弟子在賽前對他進行挑釁,傅琰風這才沒有干脆利落的結束戰局,而是慢慢地打壓他。
他要讓這人知道,大放厥詞的他,在自己面前,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丑。
戰局呈現碾壓式的局面。
仁春乾一邊吐血一邊大喊不公平,讓裁判嚴查。
他扛著不愿意下臺,心里就是覺得這個傅琰風一定是他媽的走錯擂臺了。
走到了這個同名同姓的弟子擂臺上。
他不能下臺,他要在裁判將他帶走之前,守住這個擂臺。
而裁判們在看見這局面的時候,心里本來就升起一抹懷疑。
這天福派的弟子,這么猛?
把他們宗門的弟子打得這么慘,簡直就是按在地上摩擦。
而在聽見仁春乾的喊話之后,眾人立刻反應過來。
也許是真的。
這個傅琰風肯定就是清風宗的弟子走錯擂臺了。
于是下面的裁判組趕緊派人去求證,又去找到了天福派的宗主,讓他趕緊到第六擂臺來看看是不是他們宗門的弟子。
經過一番折騰。
下去查證的弟子回來了。
“仁師弟!這次比賽的全部弟子,只有一個叫傅琰風的,沒有同名同姓的修士!這個傅琰風就是代表天福派出征!”
仁春乾大怒。
“放屁!!”
這明明就是清風宗的那個人!
怎么就跑到天福派了?!
下去請天福派宗主的弟子也帶著人過來了。
天福老人以為發生了什么事兒。
結果到了之后,那弟子才急促道:“快看看,這是不是你宗門弟子,可別上錯了人。”
天福老人看見上面把浩氣宗壓著打的傅琰風,捋著胡須笑了起來:“我還當是什么事兒呢?對,這就是我們宗門的弟子。”
此一出,全場嘩然。
見所有的視線和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,天福老人也不怯場。
他拿出了自己和傅琰風早就商量好的說辭:“這弟子是我在外面撿回來的,受了重傷,我便收入門中精心養傷。沒想到,真是天資絕縱啊……”
這弟子悲憤地問道:“所以你們讓他代表你們天福派出戰了?”
天福老人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,回答道:“對啊,這有什么問題嗎?我詢問過了,他說他自己無門無派,除了還記得自己一個名字以外,其他的全都忘記了。”
聽見這話。
在場的人頓時恍然。
“我靠,原來是這樣啊!!”
“所以說這個人就是清風宗的那個傅琰風!”
“清風宗的傅琰風不是外出歷練后一直未歸嗎?這是失憶后流落到了天福派,然后又代表天福派出戰了?!”
“我突然有點好奇他本來宗門,清風宗的心理感受。要是傅琰風回來的話,清風宗雖然拿不到第一名,但是爭奪前三還是容易的吧。”
“能有什么感受啊,一口啞巴虧,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唄。”
“清風宗:萬萬沒想到,我的對手竟是我的弟子。”
“這可真是真實上演,痛擊老東家戲碼了。”
圍觀的人一陣嘩然之后,全都跟著看戲了。
而那些賭徒,也不用再接著看了。
勝負已分。
這一局,浩氣宗的弟子沒有任何贏面。
但是他們觀看了這場比賽,他們手里多了一個線索。
于是,馬不停蹄地沖出了現場,往那些賭局的方向去了。
他們要重新下注!
要加大籌碼!
要狠狠壓天福派和傅琰風!
臺子上,被打得鼻青臉腫,還死撐著不下臺的仁春乾,在聽見著這個傅琰風就是清風宗的那個傅琰風之后。
原本懸著的心,終于是徹底死了。
也不用再苦苦支撐了。
渾身一松。
整個人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,直接飄落到了擂臺的下面。
“砰——”
他臉上緩緩露出一個微笑。
結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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