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第一次露出他陰沉黑暗的一面,林正錯愕一瞬后,更大的怒火從心里猛燒起來。
“怎么,你是賭我不敢這么做嗎?你算什么東西,時寧容,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弟子,是死去古元天的一條狗,你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?”
他猛地一拍桌案,呵道:
“來人!押時寧容去主殿廣場!請戒律堂弟子!抬往生鏡!全宗候審時寧容!”
這小子絕對有鬼!
林正確定。
就算跟冷峰的死沒有關系,他身上也一定隱藏著另外的大秘密!
否則方才不至于在詢問他的時候,他第一時間就開始心虛!
時寧容笑得肆意,張開雙臂,任由上前來的弟子給他捆上枷鎖和腳鐐。
戴了這么久的假面。
是時候將它撕下來了。
只是這假面已經快要長在臉上,所以撕下來的時候,他感覺到很痛,很痛。
……
江西西和莫溪蕪剛吃完飯,從膳堂走出來,便聽見宗門內響起一陣陣巨大宏偉的鐘聲。
當——當——當——
緊接著,是一道莊嚴凝肅的通報聲,疊加了靈力,聲音不大,卻貫穿眾人的耳朵:
“戒律堂請往生鏡至主峰廣場,全宗弟子聽令,半個時辰內于主峰廣場集合落座,現因宗門事故頻出,懷疑宗主大弟子時寧容牽連頗深,因此公開審判時寧容。”
江西西詫異一瞬。
又是一個被影響后的新劇情。
時寧容那邊的男配支線似乎徹底被改變了。
不過,他有點倒霉啊。
這似乎是,替自己背了黑鍋?
宋青雪也感覺奇怪,這一件事接著一件事。
清風宗真是風雨飄搖,岌岌可危了。
她扭頭看向江西西,“師姐,我們現在過去?”
江西西:“嗯。”
自從驢妹身體好全了之后,江西西現在的出行很方便。
宋青雪也搭著水隱,和江西西一起騎著驢嘚嘚往主峰廣場趕去。
一路上有很多和她們一樣去主峰廣場的弟子,各個臉上都一樣的疑惑不解。
所有人都想不明白。
怎么冷宗主殉情的事情,又扯上這個平日在宗門一向擁有著好好師兄形象的時寧容了?
時寧容已經被提前押到中央了。
往生鏡離他十步之遙。
用紅布蓋著。
弟子們還在陸續趕來,密密麻麻,嗚嗚泱泱,坐滿了廣場的座位。
廣場中央,時寧容孤身而立,四周弟子投來的目光如刀似劍,刺得他脊背生寒。
他曾經無數次站在這里——接受宗門大比的喝彩、聆聽長老們的贊譽、享受眾弟子的仰慕。
而今日,他卻成了階下囚,被千夫所指。
——真是諷刺。
但是不著急。
待會還有更勁爆的內容和信息呢。
時寧容環視全場,嘴角微揚,眼底卻是一片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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