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伏時搖頭晃腦,“沒忘啊。正經(jīng)事不就是喝茶下棋嗎?昨日我與慈舟沒能分出輸贏,今日我必定拿下他!”
慈舟微笑:“請崔老指教。”
林正看他倆這樣子,心里的怒意直接壓不住了,質(zhì)問道:“二位長老,所以你們到底是什么意思?我安排你們做的事情,你們直接沒有做,你們知道今天的大會,林恒老祖也非常重視嗎?”
慈舟抬頭,依舊是一副微笑的神態(tài):“那與我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林正怒極:“你就不怕老祖責(zé)罰?”
慈舟緩緩搖頭,“實話實說,不怕。我不服你,所以你也別想安排我做任何事情,至于昨日你的命令,我與崔老從未答應(yīng)過,是你自己太過自負(fù),擅自做了決定。”
林正心里一寒。
所以說,他擔(dān)心的事情真的發(fā)生了,他倆真的一點都沒有準(zhǔn)備這場大會。
現(xiàn)在他這是騎虎難下了。
弟子們基本上全都去了中央廣場,現(xiàn)在估計老祖也已經(jīng)觀察整個宗門的情況了。
林正的臉色又青又白。
如果是換成別的人,他現(xiàn)在都要動手,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。
但是他面對的是慈舟。
宗門里除了老祖之外,唯一一個實力壓過他的長老。
自己要是出手的話,吃虧的不一定是誰。
林正被氣得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他看著兩人又繼續(xù)悠哉游哉地開始喝茶下棋,木愣地站在原地,手攥成拳頭,半晌才怒道:“你倆,你倆簡直是豈有此理!”
崔伏時落下一子,抬頭,“我們就這樣。我一直都這樣,大不了你將我們趕走?”
這話說的。
林正冷笑一聲。
要是可以的話,他還真是很想趕走他們,但是不行。
崔伏時為何會成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老者,全宗門都知道,他是為了宗門,為了救宗主。
前宗主才剛過世半年時間不到,他上任便將人趕走。修真界還怎么看待他,怎么看待清風(fēng)宗?
至于慈舟,那更是沒資格將他趕走。
慈舟在道法堂和整個宗門的人氣比自己這個當(dāng)宗主的都還要高,趕走他,那道法堂的弟子們絕不同意,說不定還有可能直接造反,跟著他一起離開。
這么多弟子離開宗門,這股力量不論加入到哪一宗,對清風(fēng)宗都是不利的。
林正表情難看至極,就在這時,腦海中一道傳音響起:“林正,大會準(zhǔn)備得怎么樣?”
雖然是問話,但是語氣卻不咸不淡。
上位者向來如此,他們皆是喜歡帶著答案來問問題。
顯然是神識籠罩主殿廣場,發(fā)現(xiàn)了和往常并不一樣,無人主持,也無弟子進(jìn)行會議的準(zhǔn)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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