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丹峰堂好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。”
至于其他峰。
道法堂那群家伙嘴巴是真嚴實,一句話沒給自己宗門的人透露。
原因是:僧多肉少的。丁文就一個,不想給給自己添加求藥路上的阻礙。
這一盛況,惹得林正又派了弟子來打探情況。
但看他們來丹峰堂就是跟著丁文一起煉丹,別的也不干。
林正只能撓頭。
想不明白。
倒是負責打探的弟子看得開,勸道:“宗主,丹峰堂其實本來就是全宗弟子煉丹的去處,他們的煉丹大廳那才叫大,地底還有地火龍鋪設,現(xiàn)在利用起來了是好事一件。”
江西西知道他們總是來打探消息。
畢竟慈舟長老總是跟師父喝茶聊天,那個過來的弟子境界左右不過是個筑基期巔峰,根本就瞞不過慈舟的眼。
所以林正的每一次打探消息,丹峰堂四人都是知道的。
林正能力不行,疑心病倒挺嚴重。
但是他們又沒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,所以并不擔心他的打探。
再說了,真正想說的東西,他們也說不出口,不用別的,單單是世界意志都不讓他們開口。
因此,對于林正的試探,便也就隨他去了。
將思緒收回,江西西繼續(xù)往后山趕。
她現(xiàn)在沒辦法和藏在暗處的師兄交談,告訴他們自己的打算,所以只能用極端一點的方法將他引出來。
半個時辰后,江西西站在了后山的懸崖邊。
這里還挺熟悉。
之前二師兄簡楚塵想殺她,就是在這里,也是在這里,她的驢妹救了她一命。
地點不錯。
適合跳崖。
江西西站在懸崖邊,閉著眼睛,感受山風迎面吹過——
與此同時。
站在丹峰堂大殿最頂方的亓官云柏地眨了眨眼睛。
曾經(jīng)及至腳踝的烏發(fā)已經(jīng)堆疊在了腳底,隨風凌亂飛舞,還打著結,沾了些泥土……依舊是一身破破爛爛的麻衣套在身上,顯得像個落難的破落戶。
此時此刻,亓官云柏那張純澈如圣子般俊美的臉上,滿是疑惑。
嗯……
師妹去懸崖邊吹風做什么?
他的神識不敢太過釋放,這清風宗盤踞著一個大蟲子。
因此只能跟在江西西移動,他每天都來一柱香。
師父走了,他就是要照顧好每一個師弟師妹。
只是最近師妹好像有點抽抽。
經(jīng)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舉動,比如對著空氣喊師兄,對著螞蟻喊師兄,對著木樁子喊師兄。
他看不懂。
只是有點擔心師妹是不是終究瘋掉了。
這個世界確實容易把人逼瘋,一切都是顛倒的,沒有一顆大心臟一定會瘋。
亓官云柏眨了眨眼睛,盯著站在山風很大的懸崖邊的師妹。
思考她會不會跟自己一樣,對著風張開嘴。
很餓沒有東西吃的時候這個方法很頂用,反正他覺得很頂用。
然后看見她往下一跳——
亓官云柏腦子一懵,緊接著,身體瞬間消失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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