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時寧容的話,幾個原本被莫溪蕪的慘相蠱惑的弟子哪里敢再放松下去。
一個板子接一個板子。
打得極其標準且到位。
莫溪蕪偷雞不成蝕把米,一邊慘叫,一邊用陰狠的目光死死盯著上面的時寧容。
這個死男人!
這個該死的臭男人!
她一定會報仇的,她一定會報仇的!
三十個板子下去,莫溪蕪當真是快要丟了半條命。
結束刑罰,時寧容帶著主峰的弟子們離開。
莫溪蕪則趴在鐵板凳上,眼神黯淡無神,連動一下都做不到。
她在上面躺了一會兒,聽見外面有熟悉的聲音響起。
“阿蕪,你還好嗎?”
語氣里滿是擔憂和自責。
莫溪蕪艱難地抬起頭,看見林正和冷峰二人姍姍來遲。
莫溪蕪看著兩人,心里一陣委屈,“師父、師兄……你們怎么……才來……”
聲音不如以往的清脆悅耳,剛才受罰時一直在慘叫,所以嗓子喊得有些壞了,嘶啞無比,眼睛也哭腫了。
林正見她這樣,心里頓時更加內疚自責。
都是他不夠強悍,所以才受制于人,讓阿蕪平白受了這么大的苦楚。
冷峰彎身擦著莫溪蕪臉上的汗水和淚水,揪心不已。
但是他不希望師妹誤會他與師父不作為。
于是開口解釋:“師妹,師父已經盡力了,這次的事情是宗主下的令。江西西把事情鬧得很大,不止是你,師父也被罰了,戒律堂的威信度更是受到了很大的影響,就連這次懲罰你,也不準我們這一脈直系師兄弟們來刑堂看你,說是為了避諱。”
莫溪蕪抬頭,不敢置信地道:“鬧很大不應該是她受罰嗎?師兄,江西西要殺了我,宗主他們怎么反倒是懲罰我了?”
聽見莫溪蕪的質問,冷峰只好把當時在戒律堂發生的所有事情跟她再講一遍。
莫溪蕪瞪大眼睛,聽到最后連后牙槽都恨不得咬碎。
她被嚇成那個樣子,生怕江西西手段狠毒要對自己斬草除根,所以連夜離開清風宗在外面呆了那么久。
結果,江西西竟然是做戲嚇唬自己的!
太可惡了。
莫溪蕪的神情不太好,林正以為她是被嚇到了,于是溫柔地壓低聲音輕哄:“阿蕪不用害怕,師父這里還有療傷的丹藥,你的傷勢很快就能好起來。”
“而且這三十個板子意味著那頭驢的事情徹底了結,我們阿蕪以后就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了,心里也不用再背負任何罪責。”
說完,林正給了冷峰一個眼神。
冷峰順從地低頭應是,然后伸手將莫溪蕪打橫抱起來。
莫溪蕪忍著疼,無力地靠在冷峰師兄的懷里,任由他帶自己離開刑堂,心里卻在憤怒尖叫——
為什么這個女人這么可惡,她本來就不該存在這個世界,到底怎樣才能讓她消失啊!
變強。掠奪系統回應,你現在身上擁有強勢的位面氣運,不論遇到什么險境,最終都會化險為夷。你只是在跟江西西交手的過程中暫時處于下風,根本原因是她現在的實力強于你。只要你變強,強到碾壓她,打她的臉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接下來你要繼續努力修行,別擔心我會幫你。
我已經很努力了。從她入宗以來,我從未懈怠過半天時間,但是你看她的修行速度,像人嗎?我就算不眠不休,也趕不上她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