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了,莫師妹,以后我都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了。”
傅琰風保證著。
莫溪蕪的臉上依舊帶著悲哀和絕望,別開臉不愿意跟傅琰風多說話。
但是心里,卻喜滋滋的。
追妻火葬場來得這么快,她要狠狠虐一虐傅琰風,才能出一口惡氣,不枉自己伏低做小這么久。
兩個人的注意力都在對方的身上,根本沒有注意到一個奔跑的方向虛空撕開了一個口子。
直到里面突然伸出一條血色紅練,將兩人都卷住,才慘叫一聲。
紅練將兩人卷入虛空,緩緩閉合,裴小東停住腳步,謹慎地沒有靠近。
他可是看清了,那根本就不是什么“紅練”,而是一條分叉的大長舌頭。
不出意外的話,是之前被大師兄打得藏起來的蜥蜴童子出手了。
不過,別想那怪物好心,出手是為了救他們。
估計是因為受重傷,找兩個資質不錯的弟子進補的。
裴小東不敢進去,轉身去找其他人了。
他這還是第一次外出,師兄交代的任務一定要圓滿完成。
而外面,亓官云柏和一眾清風宗弟子都待在一個寬敞的山洞里。
丁文解了毒,目前已經清醒。
江西西吃了療傷丹,還在昏迷。
這還是大家伙兒第一次這么和諧地跟魔修待在一起,心里莫名有種怪怪的感覺。
亓官云柏倒是一點都沒有感覺不自在,他一臉平靜地跟大家說:“你們不用這么拘謹,若是想走,現在也可以離開了。”
從出來后就亦步亦趨跟著亓官云柏的眾人:“……”
不敢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,怕剛抬腳就被殺了。
一時間,山洞里安靜得讓人覺得害怕。
“哐——”
利劍摩擦劍鞘發出的聲音。
“丁師兄你干什么!”
一聲憤怒的斥責響起,眾人循聲看去,便看見丁文一臉難過地坐在地上,奪了劍的弟子正用力將長劍扔遠。
丁文捂住眼睛,說:“大家為了救我,仙途盡毀,我又如何愿意獨自保全?”
自己如何被救的事情,丁文已經知道了,他覺得自己有罪。
“丁師兄,都是我們自愿的。”
“就算不是你,是別的師兄弟我們也愿意這么做。”
“難道換做是你,你會不這么做嗎?”
坐在周圍的弟子,你一我一語,試圖安慰丁文,但是眉眼間的遺憾和難過,卻依舊掩飾不住。
畢竟,他們無法再修行了。
丁文苦笑,一個重重的枷鎖套在自己的身上,他輕聲說:“都怪我。”
亓官云柏聽見,一臉疑惑地開口道:“你怎么會這么想?有你沒有你,其實沒有區別,我依舊是要毀了他們丹田的。”
丁文:“你是在安慰我嗎?”
亓官云柏更疑惑了,“我為何要安慰你,你與我又無任何瓜葛。”
丁文:“……”
亓官云柏平靜地陳述事實:“我們出手,從來不走空。至于救你,只是順手的事情罷了。”
丁文悲傷地握拳:“但是我的丹田還好好的,為什么獨獨留下來我,哪怕將我的丹田一起毀掉呢?”
他現在的負罪感太重,他覺得對不起這山洞里的所有同門。
亓官云柏道:“你注定當不了凡人,但你也無法飛升,所以沒有威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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