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是身在局中,導致自己看不清楚。
而傅月亮的話,驅散了傅琰風腦海里的迷霧。
也讓傅琰風意識到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:孩子的母親,沒有人比江西西做得更好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傅琰風伸手扶住女兒瘦弱的小肩膀,道歉道,“是爹不對,當初沒能留下她,以后不會再讓你兄妹二人受苦。”
當初自己回村,表現得確實不好。
所以江西西才對自己徹底死心,不留情面的撕破臉皮。
但是他能讓江西西愛上自己一次,就一定能讓她再愛上自己第二次。
傅月亮被傅琰風摟在懷里,她抬頭問傅琰風:“爹,那你打算怎么做?”
傅琰風沉下眸子。
也許是兩年守寡讓江西西的性子變得跟以前不一樣,打一棍子再給一個甜棗的策略已經不適合她。
現在的她吃軟不吃硬。
思及此,傅琰風堅定道,“從明天起,我便重新追求她。”
傅月亮開心地點頭。
“好,聽說她現在住在丹峰那邊,自己一個人住。爹,您早些讓江西西回心轉意,然后再讓她搬來我們這里。”
等江西西過來,他們爺三的日子就能好過起來。
兩人正說著話。
聽見門口有聲音傳來,傅琰風扭頭看見宋青雪站在門口,眼眶通紅,她心痛地看了眼傅琰風,轉身跑了。
“雪雪!你聽我解釋。”
傅琰風臉色一變,追了出去。
宋青雪的小院跟傅琰風的小院相鄰,她離開傅琰風家便沖回自己房間里把門用力關上,然后趴在床邊哭。
傅琰風站在門口,著急地道:“雪雪,你聽我解釋。”
屋子里傳出女子難過到極致的聲音。
“我不聽,你走!”
傅琰風站在原地沒動,也許是運道太強,老天也要給這對世界線主角增添氣氛。
沒一會兒,天就開始下雨。
傅琰風站在宋青雪的門口一動不動,被雨水淋透。
又過了許久,就在他要轉身的時候,門被宋青雪從里面打開。
傅琰風面色一喜,“雪雪。”
宋青雪看著面前容貌冷峻出塵,卻宛如落湯雞一樣的男人,心痛不已。
她紅著眼睛,聲音顫抖地質問,“你還站在我門口做什么?你不是要去挽回江西西么,還站在我的房門口做什么?”
傅琰風難過地望著宋青雪,“你聽我解釋,可以嗎?”
宋青雪抹了把眼淚,轉身回到房間。
傅琰風渾身濕漉漉地走進去,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宋青雪。
宋青雪搖頭,依舊難以接受。
傅琰風大手按著她的肩膀,眼神無奈地道:“那你說,我該怎么辦?難道要我娶你,然后由你去做那些事情嗎?”
宋青雪咬唇。
就算當初她嫁進陸家,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正房太太。
現在又來到了修真界,她要兼顧修行,不可能也不愿意把精力放在照顧孩子上。
傅琰風嘆氣道:“什么都是對的,只有時間不對,是我遇見你太晚。”
“但我現在是星辰和月亮的爹,我必須要為他們負責。”
“雪雪,你這么溫柔體貼,你應該能理解我才對。”傅琰風說得情真意切,墨色的眸子盛滿了無奈和心痛。
宋青雪的內心終于動搖,她擰著手中的繡帕,緩緩伸手,去擦拭傅琰風發梢的水珠。
“你看你,都下雨了,也不知道躲躲……”宋青雪柳眉輕蹙,心疼極了。
傅琰風忍不住握住她柔嫩的小手,捧著心口保證。
“雪雪,我不會對她動心。我發誓,我愛的人只有你一個,哪怕最后我娶了江西西,對她的感情也只有利用和愧疚。”
“而且你就住在隔壁,我不會冷落你,我會常常來見你,你我二人依舊跟現在一樣相處。”
天色漆黑。
房間里,兩個人你儂我儂。
而坐在自己房間里,正專心閱讀《清風訣》的江西西,則重重地打了個噴嚏。
突然下夜雨,著涼了?
江西西起身給自己披了件衣服,又看了半個時辰左右,便歇下了。
明天要早起,去求知堂上大課,必須保證充足的睡眠。
翌日。
江西西起床收拾妥當,出門看見丁文已經在外面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