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星辰和傅月亮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,但是江西西神情很認真,她沒開玩笑。
傅星辰忍不住道:“可是我和妹妹都不會做。”
“不會做可不行,我這院子里不養閑人。”她看向門外,“要不然,你們還是走吧?”
傅星辰臉色煞白。
這個鳩占鵲巢的毒婦,這是他兄妹二人和爹的屋子!
傅月亮條件反射性地看向陸可欣的方向,尋求幫助。
以前他們有恃無恐,江西西性子軟弱可欺,陸可欣強勢,就算爹爹沒在家,也有她護著他們兄妹二人。
但觸及陸家一家人厭惡的視線時,傅月亮一下子反應過來,現在已經沒人幫他們了。
“別趕我們,西西娘親,我們可以學,我們現在去做。”
就算再怎么不行,也要硬著頭皮上了。
江西西要的就是這個結果,她又看向院里看戲的陸家三人組,道:“陸伯陸嬸,你倆去幫襯著。他二人終究是兩個孩子,要是在廚房里傷了燙了的話,我作為母親心里也會難過。”
嘴里說著難過,面上卻沒有絲毫心軟的神色。
陸父陸母領著龍鳳胎進了廚房,看兩人的眼神頗有些兇神惡煞的味道。
“生火!”
“把這個菜擇出來,還有臘肉需要用絲瓜瓤子洗干凈!”
廚房里不時傳出呵斥聲。
陸可欣躺在院子里,心也跟著顫了顫。
她還是很心疼兩個孩子。
但一想到剛才兩人那么干脆就把他們一家拋棄,她咬牙閉上眼睛,當做沒有聽見。
沒一會兒,飯菜燒好了,四菜一湯。
傅星辰和傅月亮小心翼翼地端進堂屋,放上桌子,眼神討好地看向旁邊的女人。
賣相一般。
江西西又拿起筷子嘗嘗,不算難以下咽。
于是招呼眾人一起吃飯。
傅星辰和傅月亮松了一口氣,謝天謝地,他們不是無用之人,應該能留下來了。
陸可欣沒辦法動彈。
陸父陸母也不敢說給她端碗飯出去,于是各自盛了一碗出去吃,順便給女兒喂點。
轟隆隆!!
幾聲悶雷響起,見晴的天突然開始變黑。
江西西看了眼屋外,臉上浮出一抹笑。
真好,要下雨了,給師父貢獻的黑魚終于有著落。
院子里,陸父陸母正你一口我一口給趴著的閨女喂飯,聽見這幾聲悶雷,臉上神色變得焦灼。
好端端的怎么就要下雨了。
這院里沒有遮擋,待會下雨可怎么辦?
他們看了眼屋子里兀自吃飯的清瘦女人,抹了把臉,終究沒拉得下臉皮去求江西西讓陸可欣進屋。
“當家的,我們帶可欣去柴房吧。”陸母提議。
陸父看了眼柴房方向。
就在廚房的旁邊,江西西勤快,里面一摞一摞的柴放得規規整整,正好留下一半的空地足夠閨女躺趴著。
陸可欣屁股和背上的傷不能沾水,啪嗒啪嗒的雨點落下,兩人顧不得其他,趕緊帶著陸可欣躲進柴房里避雨。
吃好飯,江西西讓龍鳳胎涮碗,叫陸父陸母照看好院子,而自己則穿上蓑衣,帶孫氏一起出門。
柴房里,陸可欣大聲問:“江西西你要去哪里,你走了,萬一那怪物進門怎么辦!”
她現在身殘體弱,江西西不在,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。
江西西瞥她一眼,“我出門去做什么,不需要向你匯報吧?如果你覺得我這院子不安全,你也可以走。”
陸可欣頓時老實。
也不敢再說什么阻止江西西出門的話了。
怕她把自己打包扔出去。
孫氏頂著蓑衣,腰間別一把柴刀。
她看著走在前面的那抹身影,明明很瘦削細弱,但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,比肩膀寬大的男人還要令人心安。
“我們現在去清水溪捕捉黑魚,我師父愛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