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瞬移,你從哪里學的?”
兩人異口同聲地開口。
警惕意味十足。
另一邊驢背上,黃鳶打量四周,一臉震驚和神奇。
“就這么咻……的一下就到這里了?”
好神奇。
她這輩子算是值了!
江西西沒有立刻回答亓官云柏的問題。
她低頭看向腰間的手,輕聲問,“你抱夠了嗎?”
亓官云柏這才發現自己竟握著她的腰。
她好瘦,腰細得一只手都能掐住,亓官云柏立刻縮回。
一臉認真地道歉,“抱歉?!?
只是不知為何,手心處似有些發燙。
壓下這股陌生的感覺,亓官云柏一字一句認真道,“遷躍自然是師父教我的。我回答了,接下來輪到你說。”
江西西掀眸,悠然看他,“我的黑鞭,自然也是我師父送給我的?!?
“這是我師父的本命法器,以他的性格,才不會隨意送人?!?
亓官云柏斬釘截鐵道。
江西西對此不置可否,只是換了個話題,“我見過你。”
亓官云柏疑惑地偏頭。
江西西解釋:“我曾在水底見過你,你從上游下來的吧?怎么又追來了容城?”
要知道她跟他相遇的地方,離這里可不是一星半點距離。
亓官云柏抿唇,“我運氣不好被人撞進水里,來找她麻煩。”
太古上宗宗訓:凡觸我宗宗威者,雖遠必誅;凡犯我宗弟子者,雖小必滅。
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讓你找我,不是為了殺我?”
亓官云柏一愣。
白玉手指翻飛,開始掐算起來。
不一會兒,兩行鼻血從他的鼻子里流出來。
亓官云柏終于抬起頭,掛著鼻血看江西西。
眼里,終于全是恍然。
然而面前清瘦糜麗的女子卻嘆了口氣。
“這么簡單的道理,還要靠掐算嗎?”
江西西朝他伸手,指尖擦拭下一點殷紅,輕聲道,“師兄,你耗費靈力過度,流鼻血了?!?
那老瘋頭的徒弟沒死絕,還留了個好運的活著。
江西西和黃鳶騎著驢繼續上路。
亓官云柏縮地成寸地,跟著兩人。
他著實好運,這一路走來,竟真沒人發現他的異常。
黃鳶第一次看見這樣的,眼眸亮晶晶的。
“亓官公子好厲害,那鐘鼓樓的修士能有你這般厲害嗎?”
亓官云柏想了想,想不明白,于是又低頭去掐算。
掐完,他搖頭,一本正經地說,“土雞瓦狗?!?
江西西:“……”
啊,真符合啊。
魔宗氣質,不愧是老瘋子的弟子。
老驢前進幾步,亓官云柏又跟上來,盯著江西西念叨。
“大?!?
江西西:“嗯?”
亓官云柏小聲道,“……不是師兄,是大師兄?!?
江西西沉思。
就剩他們兩根獨苗苗,一個師兄一個師妹,大師兄二師兄不都一樣嗎?
不過亓官云柏很堅持。
江西西只好從善如流,“哦……大師兄?!?
到了鐘鼓樓,人聲鼎沸。
突然之間,江西西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。
“她長相無鹽,又不懂風情,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鄉野村婦?!?
“可娶妻生子是我亡父亡母遺愿,我雖不愛她,卻從未想過休了她?!?
……這充滿熟悉感的話術。
江西西循聲看去。
果然看見傅琰風帶著龍鳳胎,與一名粉衣蒙面女子結伴,在不遠處人群中往里走。
“你待她不薄,她卻反而在覺醒靈根后拋棄了你?”女子輕聲問,聲音帶著心疼和難過。
兩個孩子甜甜的聲音也響起。
“是啊,雪姐姐,我們娘親可壞可壞了?!?
“她不讓我們進屋睡覺,不給我們飯吃?!?
“下雨天還把我們關在院子外面!”
好樣的。
自己升咖加戲了。
不再是連姓名都不配出現的女配。
因為傅琰風前妻,龍鳳胎難產逝世親娘的戲碼,落到她頭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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