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氏我不在的這兩年,你便是這般待我孩子的?”
傘下,傅星辰和傅月亮躲在傅琰風的身后,他們被雨淋濕,小臉凍得發青。
古代女子見到自己久未歸的丈夫,會是什么反應?是既見君子,含淚相逢;還是驚訝激動,不知所措?
江西西都沒有。
哪怕在原主的記憶里,對于這個丈夫的片段也少得可憐。
她只記得嫁娶的那日,傅琰風一身喜服,容貌比天邊的晚霞還要明艷灼眼。
只那一眼。
后來原主再也沒見過傅琰風,剩下一抹奪目的紅留在記憶深處。
記憶里,穿著紅衣的夫婿自然是天底下最英俊的。
但具體到底長什么模樣,卻是不記得了。
雨中,傅琰風俊美無鑄的模樣落入江西西的眼。
她竟恍惚覺得,這容貌……也不過如此。
完全抵不上原主記憶中的那般鮮亮。
江西西笑了笑,聲音很平穩:“……好久不見,你回來了。”
堂屋。
孫氏帶著一家人避讓,傅琰風攜一雙兒女坐在椅子上。
傅星辰和傅月亮雖然換上了干凈衣裳,但還是不斷地打噴嚏,臉蛋紅紅的。
顯然是被凍著了。
傅琰風臉色鐵青:“我問你話呢,回答。”
江西西坐在另一側,與傅琰風三人涇渭分明。
她聞聲看向龍鳳胎,不太在意地道,“他們不聽話,我教訓教訓。”
傅琰風一臉怒容:“犯了多大的錯,要這么教訓他倆?”
兩個孩子,不給吃飯,還扔在外面淋雨。
若他今日沒能趕回來,兩個小孩在外面暈倒了都不一定有人發現。
“你真想知道犯了多大的錯?”江西西從椅子上站起,走近傅琰風,面色奇怪地看著他。
壓迫感襲來,傅琰風不適地皺了皺眉。
心里不合時宜地升起一個疑惑——她瘦瘦的,竟有這么高?
江西西卻不管傅琰風心里如何在想什么,居高臨下的看著傅琰風,緩緩開口。
“他們,膽子可大了。”
“敢往我房間里放蛇,給我房門設路障,故意撞翻我端熱湯的碗以及叫村里別的女人娘親。”
“你覺得我該不該罰?”
傅琰風心里一驚。
……這確實有點調皮惡劣了。還管別的人叫娘親,這怎么能行,給村里人聽見了怎么想他傅琰風的品行?
不過看見兩個小團子流著鼻涕一臉委屈依賴的樣子,重話又說不出口。
傅琰風壓下心里情緒,對江西西道,“他們不懂事,你一個大人,跟小孩計較什么?”
“而且你一點事兒沒有,何必揪著不放,孩子頑劣,以后好好教養便可。”
語氣里透著對江西西小題大做的不滿。
江西西立刻反駁,“誰說沒事的!”
“他給我端了一碗熱水泡的剩飯,里面放了好多瀉藥。”
“我吃了就拉肚子,拉到虛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