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恨陸沉舟的背叛……可是,我更恨你……明明我才是女主,溟夕該是我的,就連蕭庭夜……也該是被我救贖的……你為什么要搶,為什么啊……”
林昭月的視線從她身上挪開,邁著步子緩緩朝屋內(nèi)走了進(jìn)去。
“送她上路吧。”
她輕輕的聲音里似也夾雜著一絲無奈和嘆息。
木瓔看向地上通紅著眼睛還在喃喃自語,充斥著恨意的楚音音。
拔劍封喉。
血色濺了一地,可很快便沁進(jìn)了雪里,只余下淡淡的紅色印記。
在見到這個白衣男人之后,林昭月本想知道,楚音音如今是什么反應(yīng)。
若是她醒悟過來,興許她也會留她一命。
但顯然,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甚至,她已經(jīng)覺醒了自己女主的身份。
那么,她就留不得了。
否則,按照白衣男人所說想要帶走她重新“調(diào)教”,還不知道會帶來什么麻煩。
而她,也沒有利用價值了。
同為受命運所控之人。
她已經(jīng)給過她不止一次機(jī)會。
這個結(jié)果,也是她自己的選擇。
而這一次,楚音音的死,那么輕而易舉。
沒有任何阻撓。
也沒有任何附帶影響。
她甚至沒有感受到這個世界所帶來的任何波動。
是了,那些桎梏早已消失。
這不再是從前那個劇情里的世界。
已經(jīng)成為了獨立的一方世界,他們每個人都是掌控著自己的命運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回頭看了一眼朗朗天色。
是一個,新的世界啊……
蕭庭夜忙完回來找她的時候,便見到院子里在燒什么東西。
他疑惑了一下。
“這是什么?”
林昭月在廳內(nèi)取暖,一邊吃著熱騰騰的小食。
院外的雪地里似乎在燃燒著什么東西。
味道十分難聞。
他走到門口時抖落了一地的風(fēng)雪。
但卻沒有直接進(jìn)來,而是目光落在了院子里的灼灼火光之中。
林昭月是親自看著那白衣男子被燒毀的,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看不見尸體的模樣了。
那堆火里仿佛只有一堆破銅爛鐵。
瞧得木瓔都躲遠(yuǎn)了些,生怕被什么纏身。
溟夕見到蕭庭夜過來,也只是看了一眼。
然后繼續(xù)緊緊盯著那火里的東西。
林昭月挑眉,“沒什么,就是一堆破爛。”
蕭庭夜靜靜的站在一旁,看著那火光,不不語。
那神情似有些凝沉,也有一絲迷惑。
“怎么了?”林昭月問目光落在蕭庭夜的臉上。
難道,他也感應(yīng)到了什么?
蕭庭夜收回視線,眼底隱下一絲什么,“沒什么,只是臣總覺得,這個東西有些危險。殿下還是離遠(yuǎn)一些的好。”
林昭月拿起湯匙要舀起一勺熱湯,輕抿了一口。
“的確是危險,所以蕭大人可要過來一些?”
蕭庭夜眉眼微動,三步并做兩步便已經(jīng)來到了她身前。
卻在距離她身邊兩步之遠(yuǎn)處單膝下跪,“殿下。”
林昭月垂眸,看向在自己身邊跪下的蕭庭夜。
而他的眸子也微微抬起,幽冷的瞳孔也染了幾分柔色。
分明那雙眼睛充滿了對她的情欲,可每次卻又偏偏將禮儀做到極致。
尤其喜歡在被她教訓(xùn)之后,下跪,行禮,在她面前卑躬屈膝。
此時,雖然他在下位,可他的肆虐的氣息卻極其籠罩感的包裹著她。
如今突然沒有了字幕,她竟然還有點不習(xí)慣。
若是字幕在,只怕是又要打趣了。
也許受到那些字幕的影響,她瞧見蕭庭夜這模樣,腦子里也想到了一些不那么正經(jīng)的東西。
她彎了彎唇:“蕭大人辛苦了,不知蕭大人可要喝點羹湯?”
蕭庭夜目光落在林昭月的那一盞青瓷碗上。
喉結(jié)微不可見的滾動了一下。
“殿下賜的,臣自然要喝。”他的聲音低沉,帶著一絲克制的沙啞。
林昭月眼底閃過一絲玩味,故意將碗往自己這邊收了收,“本宮可沒說要賜給你。”
蕭庭夜的眼神暗了暗,卻依然保持著恭敬的姿態(tài),“那臣便看著殿下喝。”
他的目光灼熱,仿佛要將那碗湯盯穿。林昭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輕咳一聲,“木瓔。”
木瓔立刻拿來一副餐具,并為那一盞青瓷碗盛好一碗湯,然后便退了下去。
林昭月笑,“蕭大人,請吧。”
蕭庭夜眉梢輕挑,起身緩緩在她對面坐下。
可坐下后,卻當(dāng)做不經(jīng)意端走了林昭月身旁的碗。
指尖不經(jīng)意間擦過她的手指,帶起一陣細(xì)微的顫栗。
他低頭喝了一口,唇邊笑意玩味:“多謝殿下賞賜,這湯很甜。”
林昭月微微攏眉“本宮倒是小瞧你的臉皮了。”
蕭庭夜緩緩放下碗,“殿下明明對臣了解透徹。”
林昭月的視線也落到了那碗上,他喝的杯口,可不就是她方才喝過的地方。
上面帶著點淡淡粉色的口脂。
“這是咸湯。”
蕭庭夜抬眸,卻是落在她潤澤泛著淡淡的晶瑩的唇瓣上,眼底流動著一絲暗色,“殿下賞賜,自然是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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