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陵軍實際上本身就是千瘡百孔了,加上朝廷的擠壓。
原本西陵還想養(yǎng)精蓄銳一段時間,休養(yǎng)生息招兵買馬。
但如今已經(jīng)沒有辦法了。
只能硬著頭皮跟朝廷撕破臉。
除非他將陸沉舟交出去,甚至還要繼續(xù)裁剪軍隊來獲得朝廷開恩。
但顯然,陸實現(xiàn)在不會這么做。
如此,朝廷便如懸在他頭上的一把刀,隨時隨地都可能落下來。
西陵周邊的亂軍和匪徒他雖然早有消息來源,但卻沒想到,對于西陵軍竟然會造成這么大的影響。
所以——
西陵若要真正起事,是要,借兵了。
而此時侯府的廂房內(nèi),林昭月的嗓音也輕悠悠的響起。
“所以,除了陸沉舟已經(jīng)回到西陵,陸實已經(jīng)沒有畏懼之外。他必然還有一手,那便必然是——與其他勢力勾結(jié),必是尋得外援。”林昭月指尖輕撫茶盞邊緣,忽而盈盈一笑,看向溟夕。
溟夕也似乎立馬想到了什么,眼中精光一閃:“朝廷的軍權(quán)幾乎都被掌握在蕭庭夜和鎮(zhèn)國公手中,除此之外,其他地方的駐軍,也多與公主親近。而且一旦他們一旦與朝廷官員有勾結(jié),便立刻會被您和蕭庭夜所察覺。所以——他借兵得地方,只有可能,是夏朝之外。”
林昭月挑眉,“這段時間書倒是沒白看。”
這一句話相當(dāng)于夸獎。
溟夕的臉頰即便是經(jīng)過易容也能看出幾分得意來。
“不止是看書。”溟夕撇撇嘴:“公主跟風(fēng)眠他們討論的時候也沒避著我啊。”
從前溟夕就很羨慕風(fēng)眠和木瓔可以跟公主討論朝政。
甚至他們有時候還會為公主出謀劃策。
所以他便更賣力的去學(xué),去看,甚至是大夏朝的各方勢力和藏在之下的利益牽扯都去了解了。
如今才能像他們一樣,站在一樣的位置上跟公主交談。
林昭月只是淡淡笑了笑。
不得不說,溟夕的學(xué)習(xí)能力強(qiáng)的可怕。
木瓔和風(fēng)眠之所以能跟自己探討政事。
那是因為從小耳濡目染。
且他們手底下的勢力本身就是干這個的,所以自然對各方勢力十分清晰。
但溟夕不過短短幾個月。
就已經(jīng)能摸的這么清楚。
這也是她之所以愿意把溟夕帶在身邊的緣由之一。
聰明。
就會讓她少去很多麻煩。
說起風(fēng)眠和木瓔……
自從她得知這個世界并非自己所以為的那般,而自己只是管中窺豹。
她便已經(jīng)讓他們二人手底下的勢力開始往外大陸擴(kuò)散。
所以木瓔和風(fēng)眠所忙的事情,也不僅僅是朝堂。
她被陸沉舟安排在了侯府的一處院子里。
不偏,剛好緊靠著陸沉舟世子的院子。
一眾丫鬟送來無數(shù)衣服首飾,全都是上好的絲綢,就連首飾都是罕見的珠寶。
除了丫鬟之外,林昭月所在院子周圍也全都被重兵把守。
屋外傳來嘈雜聲。
侍女們正忙著更換院中陳設(shè),將那些艷麗花卉盡數(shù)移走。
陸沉舟顯然記得她的喜惡,連一草一木都按公主府規(guī)制布置。
“世子說了,公主不喜歡這種花,還不快挪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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