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昭月蒼白的面色看起來依然是帶著幾分病態的虛弱。

她微微一笑，“淳妃娘娘，賊喊捉賊。不太好吧。”

淳妃閉了閉眼睛，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。

“是我暗中派人刺殺的昭華公主。”

認罪時，淳妃的聲音也變得平靜了下來。

官員們卻是忍不住小聲議論了起來。

“沒想到真是淳妃娘娘……”

“真看不出來啊，平時淳妃娘娘賢惠溫柔，一點看不出來是會做這種狠毒之事的人。”

“我好像記得當年淳妃娘娘是反對陸世子和公主在一起的……”

“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，那說明淳妃娘娘一開始就不喜歡公主啊……這么多年都是裝的？”

“難怪公主殿下回京后的接風宴上，淳妃娘娘故意讓楚音音來膈應公主呢……”

原本沒怎么被大家在意過的事情。

如今都變成了有跡可循。

平日里看起來對公主殿下親近和睦的淳妃，實則一直以不喜歡昭華公主。

甚至到了恨不得她去死的地步。

皇帝冷冷看著她，有些難以置信：“真的是你。你竟然妄想殺了朕最寵愛的女兒。”

原來昭月早就知道了。

就連蕭庭夜都提醒過自己。

可只有自己沒察覺。

淳妃只是冷笑了一聲，諷刺的看了一眼皇帝后，便看向了那兩名刺客。

“是我指使他們刺殺的昭華公主。我也的確豢養了殺手，但那是本宮曾經的護衛。而且——他們兩個根本不是本宮所派去的殺手，與本宮無關！什么西陵軍，無非是有人想要借此機會誣陷侯爺。刺殺公主之事是我一人做的，無論是我兄長還是陸沉舟，他們都毫不知情。如此，公主殿下可滿意？”

林昭月淡淡的看著她，“娘娘說不知情，便不知情么？您說不認識他們，便不認識他們么？”

淳妃心中一凜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林昭月只是笑，“娘娘，人證物證，都是證據。他們也是本宮的下屬親自擒拿，莫非，娘娘是懷疑本宮作假？找了兩個不相干的人來頂罪？”

“本宮不是娘娘，做不出這種事來。”她說的時候故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翠屏。

意思顯而易見。

林昭月繼續不緊不慢道：“淳妃娘娘說的此番話，恐怕也是為了不牽連西陵。本宮理解。淳妃娘娘放心，若是此事真與西陵無關。本宮也斷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