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睜開眼睛時,果然見姚姬臉也憋紅了,貝齒輕咬著朱‘唇’,忍著笑。她好像覺得朱高煦的動作很滑稽?
二胡的曲子拉了一段,姚姬便開口輕唱起來。朱高煦聽到她唱歌的聲音,心更是被撩|得感覺一陣動‘蕩’。姚姬這小娘,確實很有韌‘性’,發(fā)起狠來甚么臟活苦活都能忍耐,溫柔起來簡直比水還軟。
朱高煦自然沒聽過這首歌,聽起來有點像地方上的小曲。有一段,四個字的句,她反復‘吟’唱,調(diào)子每一句就低一點,仿佛有許許多多的溫柔閑愁惆悵,如回音一樣地愈唱愈低,繞梁不絕。
難怪古人常把聲‘色’放到一起說,美人的容顏只是視覺享受,她唱起歌來,又給人一種全新的欣賞。若是坐在美人面前,看著她唱,那就更是美不勝收了。
朱高煦今夜沒喝酒,但已感覺有點醉了。他沉‘迷’在此溫柔鄉(xiāng)里,忘卻了無數(shù)的隱憂、恐懼和無奈,只覺良宵苦短,不想醒來。
……第二天朱高煦有點不想去前殿,反正他一個藩王在云南,其實不需要做任何正事、也不會有任何問題。
但他最后還是起‘床’去了,出‘門’前還有點戀戀不舍,看了一眼側(cè)躺在‘床’榻上頭發(fā)凌‘亂’無力疲憊的姚姬。
朱高煦如同往常一樣,先與將士們一起負重跑步,然后去文樓看武夫們讀書。上午他還會看看三司送來的邸報,然后與武將們談笑一陣。
他當王爺之前,從未身居高位、掌握過任何權(quán)力,這方面根本沒有經(jīng)驗。不過在他以前淺薄的歷史知識里,他相信一個道理:脫離群|眾太久,再厲害的人也無法掌控局面。
遠的看,三家分晉,原因就是、具體事務被權(quán)臣長期把控;唐朝玄宗是有文治武功之才的明君,前期表現(xiàn)得很好,后來長期深居后宮,想用制衡之法把繁雜事務全部‘交’給別人,同樣玩砸了……最近那個安南國的故事,無論是陳氏取代李氏,還是胡氏取代陳氏,都是國王脫離文武中低層、權(quán)|力被架|空的結(jié)果。
于是,朱高煦就算是個可以甩手享樂的藩王,暫時也沒打仗,他還是經(jīng)常和將士們廝‘混’在一起。
護衛(wèi)軍中大多數(shù)都是糙|漢子,不少人開口一個“曹”,閉口一個“你|娘”,各種器|官和‘女’‘性’親屬不離口,大多人皮膚黝黑粗糙,還有長得很丑的漢子。朱高煦長時間和他們在一塊兒玩耍,當然不如和美人廝守有趣。
不過,他認為自己還沒到卸甲的時候!
朱高煦回到書房時,腦海中還回響著武夫們粗獷的大笑,以及鐵器碰撞的聲音、訓練火器的炸響。他頭昏腦漲地在椅子上坐下來。
宦官王貴端茶上來,放在鋪著紅綢緞的桌案上,便知趣地退到‘門’口,‘侍’立在那里不發(fā)出一點聲音。朱高煦坐在那里既不說話,也不干任何事,發(fā)了好一陣呆,好叫浮躁的心情稍微安靜一些。
一個人每天安靜地獨處一段時間,更能思考、審視自己的目標和得失。
這是朱高煦在大明朝才學會的,以前他不懂這件事,都是悶著腦袋賭|博下注,很少思考……
在大明朝,他知道了每個衙‘門’除了辦公的大堂,還有一間二堂;國庫給每個衙‘門’修這么一間屋子,沒有別的任何作用,只是給官員一個思考的地方,所以那個地方叫:退思堂。
朱高煦的爺爺朱元璋希望,官員們每天干了事之后,能安靜地回想一下,有沒有做錯事、或是良心痛不痛之類的事。
朱高煦坐了一會兒,便覺得很無聊。他起身拿起擱在刀架上的雁翎刀,拔了出來,然后哈出一口氣,掏出手帕擦了起來。他又找出一塊黃油涂抹在上面防銹。
不過做這些沒有什么用,一個武將如果親自上陣廝殺,一仗下來能砍壞幾把刀,無論多貴的寶刀都沒用,經(jīng)常砍在鐵甲兵刃上、寶刀也得壞。
想到這里,朱高煦放下雁翎刀,走到他那副‘精’鐵冷鍛扎甲旁,在那里擦盔甲。這副戰(zhàn)甲因為是冷鍛所成,形狀粗糙,它跟著朱高煦從“靖難之役”中過來,經(jīng)歷大小戰(zhàn)役不下百次,修修補補至今完好,確實結(jié)實、很耐各種兵器干。
就在這時他不經(jīng)意看到了‘門’口的宦官王貴,王貴一副敬畏的神情看著他。
朱高煦手上的動作微微停頓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搗鼓兵器本身就有殺機……但他只想靜靜心、又覺得無聊,隨便找點簡單的事做做罷了。
……
……
(汗顏啊,最近不知道為何總遇到一些破事,好幾天一更了。不過最遲后天一定恢復正常更新,抱歉了書友們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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