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里,我趕緊甩了甩頭,人還是清醒點好。
劉春蘭穿著一條純黑色無袖長裙,身材豐盈,皮膚很白,卷發披肩,臉上略施粉黛,走起路來扭著屁股,倒有些半老徐娘的韻味。
“莫凡,我早就來這里等你了,還以為你要失約呢,看到你來了,我懸著的心也落地了。”劉春蘭笑吟吟地看著我,眸子里總有些難以形容的味道。
我回笑道:“劉姐請吃飯,我怎敢失約?”
“這世上還有你不敢干的事情?”劉春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,然后比了個邀請的手勢,“我們去里面聊。”
很快,劉春蘭便帶著我走進一個包廂,中式的裝修風格,顯得高端大氣,里面是一張紅木八仙桌,上面放著幾盤涼菜,以及一瓶醬香型白酒。
我本以為黃友仁也要來,但房間里面只有一名服務員,走進房間,劉春蘭先讓服務員出去,然后招呼我入座,一邊將白酒倒入分酒器,一邊笑吟吟地說:“莫凡,說句心里話,其實從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,就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,所以后來我幾次想主動接近你,最后都被你拒絕了,想想真的很可惜。”
不是池中之物?
聽到這話,我真的忍不住想笑。
劉春蘭倒滿分酒器,然后又挨著我坐下來,倒了一杯酒放在我面前繼續說:“但我相信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,你覺得呢?”
張小黑被孤立,劉春蘭勢必會第一時間跟張小黑撇清關系,這是毋庸置疑的,所以劉春蘭約我見面,其實就是想跟我示好。
如果是剛出獄那段時間,我肯定不會給劉春蘭臺階下,因為當時的我可以說是一根筋,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摧殘,我漸漸意識到人情世故遠比我想象的復雜。
就拿張小黑來說,他之所以這些年都相安無事,絕不是因為他有錢,更重要的是他的交際面很廣,從不入流的小人物,到身居要職的領導,都有交往。正因為他的關系網錯綜復雜,所以才在云城混得如魚得水。
甚至是警方調查張小黑的時候,都會遇到重重障礙,這就是最能體現人脈重要性的時候。
越是在小地方生存,就越要注重人脈關系,而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人脈。
盡管我知道劉春蘭和張小黑狼狽為奸,但此刻我必須以大局為重,那就是先除掉張小黑這個威脅,至于其他人其他事,暫時都可以不用考慮。
我笑著說:“劉姐能看得起我是我的榮幸,日后還得劉姐多多關照。”
劉春蘭聽到我這樣說,瞬間笑得更開心了,端起酒杯要跟我碰杯,“你太謙虛了,聽說最近張小黑都被你弄得寢食難安,往前數十年,張小黑都是云城說得上話的人物,和他相比,我一個女人又有多大的能耐,能關照你?不過我前夫對你的評價也很高,今天我來之前,他還特意給我打電話,讓我多敬你幾杯酒呢,還說如果有機會的話,他一定要親自請你喝酒。莫凡,干了這杯。”
我端起杯子和劉春蘭碰了一下,一飲而盡,然后拿起分酒器邊倒酒邊說:“我倒希望可以和劉姐合作,就怕某些人不想給我機會。”
“這話又從何說起?現在的局勢,不是有利于你嗎?”劉春蘭問。
“這只是表面現象。”我皺著眉頭,故意露出一種很為難的樣子說:“劉姐應該知道我和張小黑的關系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,我放過他,恐怕他未必會放過我,所以我們之間只能有一個人笑到最后。不瞞劉姐說,我已經掌握了不少張小黑違法的證據,但之所以沒有交給警方,不是怕張小黑的報復,而是怕他頭上那把傘。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