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所知曉的那些事,他所掌握的那些線索,尚未來得及告訴二哥,尚未使二哥得知。
他若當真一死,他又如何能甘心?
若當真帶著那線索而死,又怎么可能會甘心???
之后再度醒來,便已是將近一個月后,而他人也已經出現在白骨山中,
聽說是那位仇大當家把他帶回去的,但那位大當家卻已下落不明,又過了兩個月左右,則是傳來了那人暗殺行刺岑佑情,正處于逃亡之中。
兩人身形相似,江雲庭披上一身蓑笠,企圖為那人打一個掩護,于是那人往南逃,而他往北走,哪怕并未見過面,但也吸引了部分火力,引走了許多官差,也是那時他偶然之下救了齊語冰一命。
但奈何那人到底還是落網了,到底還是被捕了,轉眼便已是如今。
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正這時,突然聽見眼前人開口。
江雲庭回過神來,他薄唇一抿,嗤笑著問: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
卿皺了一下眉,見這人依然一身蓑笠,她三兩步走上前,卻聽那人突然低喝:“別過來!!”
他身形微僵,似乎在下意識地痙攣。
卿狐疑,“你這是......你很怕我?”
說來,兩人初見時是在山下縣城的一家鋪子,當時正好要拿同一罐蜂蜜。
那個時候,這“仇翼晟”見到了她,也是身形一僵。哪怕他很快就反應過來,并迅速地做出了幾分掩飾,可那一幕依然落在了卿眼中。
只是身為妻主娘子人嫌狗厭,她當時曾以為這“仇大當家”的僵硬是因自己的性別,因自己是一位妻主娘子,畢竟劉掌柜那些人見了她,也全是一副誠惶誠恐坐立不安的模樣。
但此刻心里一品,又覺得有點兒不對。
江雲庭冷冷地凝視她,卻一不發。
而卿則是一臉心煩,她長吁口氣,旋即開門見山地問道:“我來找你是因為最近突然聽說了一些事,江雲庭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