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江孤昀出獄到現在也已經有一陣子了,為什么江雋意的傷勢還是這么重?”
“......是治不好嗎?還是缺些什么?缺少草藥?”
他聽見那個女人的聲音,但與許多人相比,他沒那么恐慌,沒多少憎恨,甚至沒多少惡感。
整個江家之中,若論通透,其實沒人能比得上江雋意。
當所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去憎恨去排斥時,唯有他總是一副笑晏晏的模樣,對那位妻主談不上厭惡,當然也算不上喜歡,不過是平淡視之罷了。
這人活得太通透,心思太聰穎,論起過目不忘的本事甚至不輸那位二哥江孤昀分毫,只是他跟江孤昀性子不同。
他心里沒那么多執著,所謂君子,所謂風骨,看似淡然,實則是因無欲無求。
誠然他們這些夫侍人活不如狗,但其實那些妻主娘子們?
恐怕比他們更可悲,愚人者被人愚之,而不自知。
就好比那些妻主不曾把他們這些夫侍當做人看,可事實上,朝廷養著那些妻主,又可曾把她們當人?
配種?
什么叫配種?畜牲,家禽,牲畜,牛馬豬羊,這些才叫做配種。
可想而知朝廷拿她們當什么,也就唯有她們當局者迷,還當真以為那是一份尊貴,一份愛護,一份偏愛,一份寵愛。
可其實在朝廷看來,幽州之地豬狗不如,這些來到幽州配種的妻主娘子,也同樣是豬狗不如。
當然,江雋意心中多少也有幾分困惑。
‘怎么突然就變了?’
‘變化這么大。’
‘聽起來六兒他們似乎與她冰釋前嫌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