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嗓子曾險些被人毒啞,如今便是沒成啞巴,講話時也總是一把沙啞難聽的公鴨嗓,甚至是口齒不清,聽起來含糊其辭,就跟大著舌頭一樣。
不過辦法都是人想的,恰好那些夫侍中有人嗓音偏細,卿這幾日排演了這么多回,幾乎全用在了這種事情上,手把手地教著那人如何把嗓子夾緊一些,搞得她自己都變聲了,如今講話細細柔柔,嗓子眼兒都有點發緊。
就這么,好戲開鑼,眾人只聽那位一襲紫衣的娘子拿著個帕子甩了甩,接著便一臉嫌棄地紅唇輕啟,
“這都是什么破地兒!怎么連個人都沒有?晦氣死了!”
身后那名夫侍夾緊嗓子滿頭冷汗,而這紫衣娘子恰恰時轉了一個身,將其擋住。
這時有人問:“娘子,您看時候也不早了,是不是該用午膳了?”
那紫衣娘子對了對口型,立即橫眉豎目做出一副心煩樣:“廢話!有空耽擱,還不如趕緊給我帶路!”
接著,她又妖里妖氣地瞥眼一旁那身著杏色衣裳的妻主娘子。
“我說沈妹妹,你是屬狗的不成?怎么哪兒都有你?我走到哪兒,你就跟到哪兒,怎么就這般沒臉沒皮?看不出我不待見?”
那杏衣娘子道:“林娘子這話說笑了,大路朝天各走一邊,這縣城又不是你家的,怎么你能來得,我卻來不得?”
那杏衣娘子冷瞥一眼,旋即又好似冷笑一聲,長袖一甩便繼續帶著幾名夫侍往前走去。
留在原地的紫衣娘子咬牙切齒,做出一副猙獰嘴臉,她二人平時不和,沒什么大矛盾,但小摩擦不斷,這在江家村,乃至整個江氏宗族里都并不是秘密。
此刻她陰郁道:“這個姓沈的!居然還敢沖我甩臉色?等回頭見了崔大人,看我不告她一狀!”
之后,她好似一臉心煩,又高傲地冷哼一聲,“我們走,別管那個姓沈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