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開口,突然叫住了他。
那個姓仇的身形一頓,高大堅硬的脊梁也透出一種僵硬之感。
他深吸口氣,而后轉身問:“不知娘子還有何指教?”
卿蹙了蹙眉。沒有原主回憶就是這點不好,哪怕遇見一些人,也是兩岸桃花不相識。
就好像當初在縣城遇見老四江斯蘅時,那人陰陽怪氣,一口一個“妻主”。
這女尊治下,這“妻主”聽起來就仿佛從前的“女士”、“小姐”。
這上哪兒能猜得出來去?
不過,江家老大、老三,那兩個人已經死了,甚至就連小五江雋意也折在了刑獄里,卿甚至曾去上過墳,給小五燒了許多金銀元寶冥錢紙幣。
如今家中六夫只剩三夫,至于這個姓仇的,估計真跟原主有啥恩怨?
按那些妻主娘子的德行來講,在家兇殘,在外兇橫,就算真得罪過誰也不稀奇。
要么這人就是本性使然,所以才對所有妻主娘子都不待見?
但卿也懶得多想了,萍水相逢不過一陌路人而已,沒必要太過浪費自己的精力。
她無視那個姓仇的,徑直看向那位齊郎君。
齊語冰本是貓在姓仇的身后,一見此頓時就又是一陣激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