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四,還是小六?”
“呵,”
他又笑一聲,而后那神色徹底沉寂,像一池死水,像再也掀不起任何波瀾。
“江孤昀!江雋意!”
突然一個聲音從牢房外傳來。
他徐徐一抬眸,就見此前連續(xù)數(shù)日,負責對他們兄弟用刑的牢頭,此刻拿著一串鑰匙朝這邊走來。
“官媒傳令,你二人立即乘車回城,莫要叫家中娘子久等!”
那鑰匙,解開了他們身上的手銬腳鐐,但牢頭也突然一愣,不禁看了看像具死尸一樣,連呼吸,連氣音都微不可聞的江雋意。
“別碰他!!”
不知為何,江孤昀突然反應過激,他狠狠一用力,一把推開了那牢頭,同時珍重又小心,不顧他自己也是滿身傷,顫抖著雙手將人輕輕地抱了起來。
“別碰他,”
“別!碰!他!”
他突然看向那牢頭。
而牢頭一驚,突地瞳孔一縮。
等回過神后,卻見江孤昀已踉蹌著,抱著人徐徐走遠了。
牢頭又望了一眼他背影,這才顫巍巍地松了一口氣。
方才,那人,那個江孤昀?
一個人,一介凡夫俗子,又怎么會有那般,冰冷,涼薄,甚至充滿殺氣的眼神?
仿佛千軍萬馬,也像極了尸山血海。
…
晌午,
“你四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