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四哥,睜眼吧。”
“妻主已經走了。”
“!”
江斯蘅一激靈,立馬惱怒道:“什什什什么妻主!?”
江雪翎見此嘆了口氣,“五哥跟二哥被衙門抓走前,分明千叮嚀萬囑咐,”
“讓你冷靜,一定要冷靜些!否則五哥人在刑獄可沒法向往常那樣為你針灸......”
江斯蘅抿了一下嘴,接著又悶悶不樂地瞪了小六一眼,“你還敢說!?要不是......”
他本來想回懟,他向來嘴下不饒人,但嘴欠歸嘴欠,他又不傻。
末了,他從地上起身,胡亂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,“算了,反正,下回再有這事,你可千萬別再逞強。”
江雪翎搖搖頭,沒再說什么,只是直至此刻,似乎終于見危機解除,他才后知后覺,
那種發自內心的顫栗驀然襲來,他雙手也在微微輕顫。
他回想之前在孫家,
拿刀,是生平頭一回,
至今趙錦之脖子上還有一條淺淺的血痕,血已經止住了,但那血曾沒入衣領中。
不是不慌,不是不怕,可是江雪翎想,到底還是成了,到底,還是把四哥救出來了。
那就足夠了。
而另一邊,江斯蘅咂摸一下嘴,就感覺渾身哪哪不對勁。
突地那張本是俊美陰鷙,也總是帶著幾分病態蒼白的面容,一下就染上幾分可疑的紅暈。
“咳!”
他以拳抵唇重重一咳,然后面無表情地挺胸抬頭,盡量已平穩冷淡的聲線說:“那什么,我有點不放心,我先去看看。”
江雪翎:“?”
沒等他問,江斯蘅就已噌地一下竄出好幾步。
想想又覺得不對,飛快折返回來,沖進老族長家中抓起一套干凈衣服,然后就又跑了!
不久之后,
“誰!?”
卿猛地轉身,警惕地看向了身后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