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少年江雪翎跟著溫白遙走出賭坊,準(zhǔn)備乘坐馬車前往孫家時,
夜色之下,也有一人正在雨霧中狂奔。
她身姿輕盈,踩碎了一地的水洼,臉上也沾染了些許水汽。
“這地形怪復(fù)雜的,怎么巷子這么多?”
卿皺著眉,一邊急促喘息著,一邊用手抹了一把臉,她這一路轟轟隆隆,跟個失控的小瘋馬似的,著實是出了不少汗。
此刻不禁低頭看看這滿地泥濘,心想真是多虧了這場雨,多虧這一地的泥污,凡是行過必留痕跡,不然怕是真不好追蹤。
“呼!”
她又重重地吐出一口氣,臉頰發(fā)熱,人都快冒煙了,仰頭看了看賭坊上方的匾額。
“怪了,”
“人是在這兒不見的,莫不是進(jìn)去了?”
四處打量了半晌,突然她身形一竄,雙腳借力一蹬,旋即順著賭坊大門悄悄爬上了屋檐。
房頂之上,碎瓦濕滑,她壓低了身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。
這賭坊里看起來挺正常的,并未出什么亂子,但江雪翎人不見了。
究竟是被人帶走了,還是藏起來了,又或者?
心里正琢磨著,突然余光一瞟,卿猛地看向前方,就見少年垂首,一副恬淡之姿,他跟著溫趙二位郎君,正欲穿過賭坊后門。
卿眉心輕擰,“那人。。。。。。那人好像有點有些眼熟?”
她盯著趙錦之看了看,旋即又不禁看向那柔柔弱弱的少年。
只覺得一陣頭疼。
這長得白白凈凈的,可這膽子咋就這么肥呢?
…
須臾,孫府之中。
這宅子古香古色,盡顯華美之態(tài)。
此刻一間屋舍房門大敞,那門口擺著一盆燒紅的炭火,灰燼火光之中有著一只施展烙刑的鐵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