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老起身,往身上套外套,可就在這個時候,卻被唐艷梅攔住了。
“爸媽,你們別沖動,慢慢聽我說,這事情也太離譜了,怎么可能?說不定情況不屬實,望舒她畢竟是個小輩,她的話你們也不能全信。就算這件事是真的,你們也得為咱們家的名聲考慮呀!”
鄭望舒都準備跟外公外婆一起離開了,聽到大姨這話,直接愣在了原地。
老爺子顯然也沒聽明白,但畢竟是自己親生女兒,還是皺眉問道:“這跟咱們家的名聲有什么關系?”
唐艷梅瞪了鄭望舒一眼,這才開口解釋,“小妹去了已經這么多年了,大家也都以為她是難產去世,我覺得以小妹的性格,她不會喜歡把自己的事情公之于眾。再說了,人已經沒了,追究這些又有什么用?到時候傳出去,別人怎么看咱們家。”
一旁的唐詩柔也贊同點頭,他們唐家也是書香門第,都是講究人,出了這種事影響肯定不好。
再說了,唐艷琳竟然還留了個兒子,她就怕認回來后,外公外婆把家里的好東西都給出去。
“外公外婆,我媽說的沒錯,不管再怎么追究,我小姨已經去世這么多年了,說起來這事也算是丑聞,肯定要被人知道的。”
這娘倆的迷惑論,直接把鄭望舒說懵了,唐艷琳被人害死,作為親人的她們不幫著報仇,反而想要把這件事壓下去。
她就納悶了,這有什么好丟人的?殺人償命,萬事都有因果,至于怎么處理,怎么判決,是法院那邊說了算。
作為親人,他們能做的就是替唐艷琳報仇雪恨。
而且這兩人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,合著不是他們家死了人,一副圣母模樣。
鄭望舒本來就不怎么看重親情,尤其是遠了幾層的親戚關系,更別說她還是穿過來的,說話更加肆無忌憚。
“你們兩個那長的是嘴嗎?是不是嘴跟屁股安反了?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?合著我媽被人害死,弟弟流落在外這么多年被虐待,難道就這么算了?大姨,如果死的人是你,你是不是也希望我們不要追究?”
鄭望舒說的這話簡直是難聽至極,甚至隱約有點咒唐艷梅死的意思,可她實在是忍不了了,說的都是什么不帶腦子的話,再說了,這件事她又沒找她們幫忙,她倆在這蹦達什么?
在唐艷梅眼中,這個外甥女一向是溫吞聽話的,沒想到現在還真變了,竟然對長輩都這么不敬重。
老頭老太太也是嚇了一跳,在那兒看著鄭望舒。
“你你你!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!咒自己親大姨死是嗎?詩柔跟我說你現在變了,我還不信,現在一看,果然是這樣。爸媽,你們看她,可了不得了,必須得管管,再這樣下去,還不得翻了天?”
唐艷梅破防了,指著鄭望舒在那罵。
鄭望舒越想越氣,管她是大姨還是長輩,持續輸出。
“我可不得變?我要是不變,能治住你這樣的長輩嗎?說的話那就不叫個人話,這事你們愛管管,不愛管就拉倒,我找的是外公外婆,跟你們沒有關系,別說那些討人嫌的話。”
唐詩柔臉都綠了,看到母親被懟,跑過去幫忙。
“鄭望舒,你別以為你在外面結識幾個有錢男人,你就了不起了?你嫁了個養豬的,一輩子也就這樣了,有什么好得意的?真拿自己當根蔥了?你要是為了外公外婆好,就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他們,這不是在他們傷口上撒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