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周云彥這番話,鄭望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這男人真夠自戀的,都鬧到這一步了,他還以為別人跟他開玩笑呢。
“我為什么要取消婚禮?為什么要跟你復婚?拜托你腦子清醒一點。”
鄭望舒滿眼譏諷,看向周云彥的目光滿是嫌棄。
“你還要鬧是不是?你再這樣,我真的生氣了,哪怕以后你跪在我面前求我,我也不會再跟你和好,你這么做也是傷透了我父母的心,他們現在對你很失望!”
周云彥忍無可忍,打算給鄭望舒施壓。
這女人再能裝,那也是空架子,無非是想要通過這番鬧騰得到他的重視,如今軟話也說了,也該適可而止了。
本以為這番威脅的話說出去,鄭望舒會掂量掂量,沒想到她的表情越發囂張。
“爸,能不能幫我把這人趕出去,別人大喜日子過來談復婚,這不是給人找晦氣?我鄭望舒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吃回頭草,怎么可能一個坑跳兩次。”
她干脆都不搭理周云彥了,而是看向一旁的鄭建軍,想讓他趕緊把人轟走。
鄭建軍也明白了女兒的心意,她總歸是成熟一些了。
如果今天她又反悔跟周云彥和好,這個女兒他是真不想管了,如今聽到她說這番話,當即往前走了幾步。
“你還是走吧,我女兒不可能跟你復婚,既然已經離了,那就好聚好散,以前的事暫且不提,我們也不想追究,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女兒面前,更不要影響她的生活。”
周云彥真是要氣瘋了,哪怕是再有風度,這會兒也忍不了了。
看著一臉嚴肅的前老丈人,怒極反笑。
“真是可笑,你們不會以為周景川是什么好男人吧?這男人帶著兩個孩子,還是個養豬的,就算娶了她進門,也是讓她當后媽,能有什么好日子過?怕是到時候彩禮錢都不會出一分,也不看看你女兒是什么條件,離過婚不說,還不能生孩子,你們還這么裝飾家里?傳出去也不怕成為笑柄!”
周云彥一直是看不上周景川的,也不覺得開養殖場能賺幾個錢,那廠里用了那么多工人,發發工資能留點錢就不錯了。
再說了,生意哪里有那么好做?每次他看到這個堂哥,都覺得他身上好像帶著一股豬糞味,要不是看他體格還不錯,上次也不會把主意打到他身上。
不管怎么說,在周云彥的心里,周景川就是個底層人士,是周家最沒出息的孩子。
偏偏鄭建軍他們還要拿他當個寶,為了結婚這么收拾家里,估計嫁女兒都得貼錢。
當初雖然鄭望舒是倒貼,他們家里也不咋看得上,但好歹也是給了一些彩禮錢的,不過那些錢最后還是讓他們花了。
如今想到周景川,兩人結婚估計也是半路夫妻,隨便湊合一下,周景川能對她重視到哪里去?
沒想到他這話剛說完,鄭建軍不生氣就算了,還笑出了聲,看向他的眼神也是帶了幾分輕蔑。
“小周呀,你這話說的就過分了,憑什么就是我女兒不能生?你們兩個結婚快兩年沒生孩子,誰也沒去醫院檢查過,既然沒有檢查報告,那就是未知數,誰的毛病還不一定呢。再說了,誰說景川那孩子不出彩禮錢?人家早就給過了,一千六百塊,還有三轉一響。”
鄭建軍說完后,只覺得心里爽快,似乎還怕他不信,指了指客廳的角落。
“看見沒有,縫紉機什么的都在那擺著呢,都是新的,景川剛送過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