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怎么就給自己定目標了啊。
但兩個人真的沒有單獨出去游玩過,就連談戀愛好像都一直在老泉村或者在老于同志的眼皮子底下。
說好去山城,紀凌錚還真帶著于知夏去了爬坡上坎的山城。
去了解放碑,去了渣滓洞,甚至還去做了輪船。
紀凌錚從國外帶回來的照相機正好派上用場。
幾乎每一處風景都記錄下了兩人的身影。
到了山城自然要拜訪紀凌錚的戰友,曾經的老班長。
這位如今已經是山城公安局副局長臧元,退下來有幾年了。
看到紀凌錚那叫一個興奮。
“弟妹,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,今日見到實在是榮幸啊。”
“臧大哥客氣了,這次拜訪您和嫂子給你們添麻煩了。”
“哈哈哈,哪里的話,弟妹你不知道,我可是巴不得有人來咱們家串門呢。
可是老臧如今一坐上這破局長的位置就立下了破規矩,不允許人家到我們家做客。
人家看到我啊都敬而遠之就跟我有傳染病似的。
好不容易來這么一個可人兒我高興還來不及呢。”
臧嫂子大著肚子,瞧著至少8個月了,但她行動敏捷。
“山城這邊的特色火鍋,咱們家自己炒的料,老臧可愛這口了,涮著吃喝酒最是有意思。
這臧嫂子是鹽城人,其實飲食習慣多以清淡為主,但到山城幾年硬是練成了無辣不歡的口味。
“嫂子這肚子8個月了吧?快生了?”
“哈哈哈,我這是雙胞胎呢,才6個多月,沒那么快生。”
聽到這話于知夏笑容一凝,微微一頓。
剛才攙扶她的時候那脈象可不是雙胎。
除非……
于知夏故意拉著她坐下:
“嫂子,唐突一下,我可否給你把個脈?”
于知夏說完轉頭看向了紀凌錚。
紀凌錚一驚立刻轉頭和藏原道:
“我媳婦兒是大夫,你看……”
藏原一揮手:
“于大夫的大名我可聽我們老首長提及數次,康首長說過,康康的命就是你媳婦救的,你媳婦能給我媳婦看一看,我求之不得呢,看。”
藏嫂子也沒想到這么年輕的弟妹居然是個厲害大夫?
于知夏是真有些擔憂,不然不會這么唐突。
這一把脈果然有問題。
她甚至還擔心自己是不是手沒準,仔細仔細的兩只手來回切脈。
然后又摸了摸臧嫂子的肚子。
“這里痛嗎?”
“不痛。”
“這里呢?”
說完于知夏輕輕一摁,一股鉆心的疼痛席卷全身。
“哎喲。”
“怎么了?弟妹,這是怎么回事?”
于知夏面容非常凝重的看著兩口子。
“咱們得趕緊去醫院,嫂子這肚里的孩子只有一個還有心跳,有一個可能……”
什么?
藏原騰的一下站起來。
“不會吧?這怎么可能?”
“去醫院吧,我手上的儀器不夠,但肯定這肚里的孩子有一個出了問題。”
還吃什么呀,所有人趕緊起身前往了醫院。
身份擺著呢,一切都是優先檢查,最厲害的婦產科大夫親自坐鎮檢查。
他們在外頭等了半個多小時醫生一臉沉重的出來:
“臧局長,您愛人肚里的孩子有一個已經沒有心跳了,而且應該在肚里有些日子了,所以對另外一個孩子也有了影響,我們的建議是最好盡快把孩子拿掉。”
那可是雙胞胎啊,這就要拿掉了?
藏原都30多了,期盼多年才來了兩個雙胞胎,這突然就要打掉,他們這心里……
“都保不住了?”
“這種情況必須把死胎取出,取出死胎另外一個必定是保不住的。
而且我們查出您愛人血壓偏高,本身是有糖尿病的,所以手術過程中如果有什么問題的話可能我們會連子宮一并切除。”
藏原還能不懂?切除子宮那就是一輩子別想有孕了。
這字他無論如何是簽不下去。
藏原痛苦的坐在那里一不發。
不簽字又怕耽擱了病情。
可要是簽字,那孩子……
“不,不許簽,藏原你要是敢簽字我立刻死在這里面。
我的孩子,我要我的孩子,明明他們昨天都在踢我的,明明在踢我的,他們都6個多月了,可以活了,可以的!”
紀凌錚發現于知夏一直沒說話,而是抿著唇在思索著什么。
直到聽到嫂子的慘叫聲,于知夏才猛地抬頭:
“要不我來試試,取出死胎讓另外一個胎兒繼續在母體里,讓他們母子臥床養胎直到足月再催產生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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