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凌錚沒有任何消息傳來,他一走就好像石沉大海。
而于知夏也在過年的時候收到了一份包裹,從首都寄來的,一些普通的營養品和一些棉布,以及一些穿過的舊衣服。
這份禮若是尋常人家看到指不定怎么高興了,覺得貴重無比。
可是紀家什么身份?這舊衣服一寄過來于知夏就懂了,紀凌錚那好繼母寄的唄。
這是真把他們這些鄉下親戚當叫花子打發了,覺得他們肯定高興的跟什么似的,看到這年禮得感恩戴德?
于母嫌棄的翻看這些禮物,特別是那一瓶麥乳精:
“看看上頭的日期,這都過期了,還有這衣服,這么大的煙洞,還有這個都是臭的洗都沒洗呢。
紀凌錚這后媽也太埋汰人了,這是什么意思?打發我們這些鄉下窮親戚?”
于知夏看著這禮物冷哼一聲:
“明兒我給他爸原封不動寄回去,順帶再寄一百塊錢孝敬他!您放心,她怎么打臉的,我必定把這臉打回去。”
于大海不管這些,如果于知夏連這些小事兒都處理不好的話,那他這個繼承人就太戳了些。
果然,于知夏第二天就去郵局將這包東西原封不動的寄回去了,而且還聲情并茂的寫了一封信。
信中內容大致是這樣的:
東西收到了,首先應該向爸爸道歉,因為家中瑣事繁忙居然沒有先將年禮送去首都,是她這個做兒媳的做的不稱職。
但她不知道爸爸喜歡什么東西,所以就送上一百塊錢以及票各許,爸爸自己去買一些喜歡的東西。
至于送來的這些年禮,家里都有,看看京城的親戚有沒有需要的,一并分了吧。
紀父收到這封信的時候覺得這大兒媳婦辭懇切也算受用,寄來的一百塊錢他雖然沒當回事但是晚輩孝敬也點了點頭,但看到那年禮被退回來就覺得意外了。
讓秘書打開一開。
回家就發了好大一通火:
“好你個邱琳,年前我給了你五百塊錢采辦年禮,讓你給親家寄過去,這就是你采辦的東西?你打發叫花子呢?這一堆東西過期的過期,破的破,臭的臭,你到底要干什么?你這么做是把我的臉往哪里擱?”
邱琳看著扔在地上的一堆東西臉色難看的驚呼:
“她怎么把東西寄回來了?有沒有規矩啊?哪里有收到東西又把人家東西拿回來的?果然是鄉下人這點規矩都不懂。”
紀父見邱琳居然冥頑不寧,怒火中燒,啪的一耳光打了過去。
“你打我?你居然為了這點小事打我?”
“你再敢亂說,我還要打。”
邱琳還是很蹙紀父的,雖然這老頭兒哄的時候好哄,可是發怒的時候也沒人敢惹。
當即就故意放低了姿態:
“老紀,我錯了,你別生氣,是我準備的不妥,我真沒壞心思,我是想著鄉下人要是東西太好了他們也舍不得用,還不如送點實際的,我沒想打臉的,我就是好心辦了壞事。”
這個話他還是信的,鄉下人有時候就是會舍不得用。
“那你為何不直接寄錢過去?500塊你花哪里了?”
“給咱們親家寄年禮了啊?雖然喬娜還沒和釗兒結婚,但人大姑娘時常出入我們家,誰都知道他們是一對,我若是沒表示,會讓喬娜抬不起頭的。”
不說這話還好,一說這話紀父氣笑了。
“沒結婚的小兒子一家記得清楚,結了婚的大兒子一家就忘的徹底。
好,好,我算是明白了,明白了。”
見紀父的神色不對,邱琳小心問著:
“老紀,你怎么了?”
“沒怎么了?你記住了,喬娜是你自己選的,將來不管怎樣這婚事也得繼續,我看也別拖了,過了年就辦吧。”
辦?
“可喬家如今這樣辦喜事好嗎?會不會有影響?”
蠢貨,現在才知道?
“本來你不送這年禮或許還能回頭,如今你這大手筆的年禮一送……呵呵,影響?除了對老子有影響,對喬家最大的影響就是他們能翻身了。”
說完這話紀父走了。
他對小兒子能做的也就是這點了。
保住小兒子的岳家動了他幾乎一半的關系。
看來紀家將來靠的只有老大了。
另一邊,邱琳氣呼呼的給紀凌釗去了電話,將這事兒說了一遍。
“你說你爸爸是不是神經病,居然還打我,我可是為了你好對吧兒子?”
紀凌釗無語至極。
可偏偏這人又是親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