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叔這一家這是祭完祖往山下走呢。
“二娃,你這是采藥?”
“嗯,山里的藥多,而且這些藥不花錢。”
于丹譏笑了一聲,還以為當了醫生多了不起呢,這個于知夏還不是跑到山里挖藥,鄉巴佬就是鄉巴佬,都當了醫生了也改不了這一身的窮酸氣。
于知夏也沒搭理于丹,反正她和于丹兩人就不可能成為多親密的人。
于二嬸今天沒來,聽說在家里好好準備她的準女婿正式上門提親。
于丹這一次的婚事太快了,不過,她自己也樂意,于二叔全家樂意那就沒辦法了。
等他們一走,于知夏頭也沒回,反而是那劉翠看著于知夏的背影若有所思。
“爸,大軍說大伯認識我們廠副廠長,咱什么時候找大伯幫幫忙,讓他走走關系把我這實習名額轉成正式的吧。”
于二叔神情閃過一抹不自在,但還是點了點頭:
“我得空去找你大伯說一聲,等丹娃子的婚事了結后再去。”
劉翠知道之前于丹和于知夏之間的矛盾,點了點頭沒再說了。
反而是于丹道:
“要我說一個布鞋廠的實習工人有什么好糾結的,真不想做就不做了吧,現在大家都想穿皮鞋,等我嫁給了老譚,到時候我讓老譚幫忙把你弄去皮革廠,這可比布鞋廠好多了。”
那好啊。
劉翠笑嘻嘻的挽著小姑子的手,馬屁不要錢似得往外說。
他們的事兒于知夏當然不知道,這片山脈養活了老泉村的人。
60年代鬧饑荒的時候,村里人全靠山里的出息吊著命。
每走一段距離總能碰到村里的人在山里撿點野菜,野蘑菇啥的,要不就是割豬草。
“知夏,你又來采藥啊?我看到那邊好些有當歸,你要不要去看看?”
說話的是于知夏的初中同學,不過她幾年前就嫁給了同村的小伙兒,有一個兒子,2歲了。
這會兒她背著孩子正在割豬草,一臉笑嘻嘻的,一看就是那種老實本分的人。
不過她身后的小孩子臉色很白,嘴唇有些紫,挺瘦的,而陳娟一直哄著孩子。
于知夏見狀走過去一邊和陳娟說笑一邊摸了摸孩子。
“怎么不把孩子放家里?”
“我小姑子生了,孩子奶奶和孩子爸去看他們去了,今天出門的時候孩子鬧騰的厲害,索性我就沒去了,怕驚擾到小寶寶。
也不知道這孩子為什么這么難帶,生下來到現在一直都很調皮呢。
你瞧我,你還沒結婚呢我就和你說這些,要是你害怕了那就是我的罪過了。
不過我聽說你找的那個對象很好呢,知夏,你能有個好歸宿我也替你高興。
之前我和你說過那個馮平安不好,只是……不過都過去了,這個就很好呢。”
記憶里陳娟還真和她說過馮平安不靠譜,可是當時她只沉默,也不回答人家,惹的陳娟尷尬的很,后來人家索性就不說了,這一年多都沒怎么聯系。
如今再聽到陳娟這么說,于知夏一邊給孩子切脈,一邊道:
“我那時候腦子被屎糊了,還好把屎倒出來了。”
陳娟被這糙話惹的哈哈大笑,瞬間就拉近了兩人的關系。
可于知夏卻笑不出來,因為這孩子非常不幸,心臟病!
“陳娟,你們給孩子看過嗎?”
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