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寧宸經(jīng)常罵那些官御史是專家,其實這些人比那些有奶就是娘的專家強多了,最起碼敢說真話,敢為民請命,敢抨擊不公。
這就是歷任皇帝為何討厭這些官御史,包括玄帝,但依然留著他們的原因。
寧宸壓了壓手。
朝堂上安靜了下來。
“諸位說得好,那些人面獸心的畜生,的確該死...可這樣的畜生,不止廊州有,咱們京城也有。”
寧宸這話,就像是平靜的湖面投下一塊巨石,讓滿朝文武目瞪狗呆,滿臉難以置信。
寧宸淡漠道:“這兩天,本王查到,有人抓童男童女,去童子尿煉秋石,擄走少女進紅鉛,肆意奸淫催人乳。”
文武百官震驚得無以復加。
就連安帝也是滿臉震驚,因為這事寧宸沒跟她說過,她也是才知道。
紀明臣出列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天子腳下,朗朗乾坤,竟有如此喪盡天良的畜生...請陛下下旨徹查!”
“請陛下下旨徹查!”
文武百官請愿。
安帝也是俏臉鐵青,開口道:“攝政王,這件事交給你了,把這個沒有人性的畜生揪出來,朕要誅他九族。”
寧宸俯身,道:“臣,領(lǐng)旨!”
寧宸掃視著文武百官,語氣不帶一絲感情,“紀大人剛才說朗朗乾坤,殊不知天子腳下,也有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。
本王一直認為,諸位大人就是燃燃燭火,你們的職責就是照亮陽光照射不得到的地方,驅(qū)散陰暗,還百姓朗朗乾坤。
可總有一些披著人皮的畜生,他們偽善,惡毒,卻又能光明正大的活在陽光下,左相大人......”
所有人皆是一驚,目光瞬間聚集在左相身上。
莫非左相就是那個披著人皮的畜生?
不,不可能!
大公無私,清廉如水的左相,絕對不是那樣的人。
左相身子陡然一僵,但很快松弛了下來,抬頭看向?qū)庡贰?
寧宸則是接著說道:“......你覺得本王說得對嗎?”
左相的表情微微一僵,旋即俯身道:“王爺所甚是!”
文武百官心里吐槽寧宸這大喘氣...原來是詢問左相的意見。
他們就說嘛,左相絕對不可能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。
寧宸接著問道:“那左相覺得,若是抓到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,該如何懲處?”
左相抬頭,說道:“殘害無辜,罪大惡極,又私自煉丹,罪加一等...當誅九族,以儆效尤!”
寧宸瞇起眼睛看著他。
“左相不愧是我大玄的擎天白玉柱,架海紫金梁...本王十分贊同左相的提議,只要抓到那些畜生,誅九族!
在場的諸位大人,有大部分人沒上過戰(zhàn)場吧?本王跟你們說說戰(zhàn)爭后的場景。
本王這些年東征西討,南征北戰(zhàn),大小戰(zhàn)役無數(shù)場,每一次戰(zhàn)爭結(jié)束后,大地滿目瘡痍,目力所至,皆是殘肢斷臂和堆積如山的尸體,以及來不及滲入地下而流淌成河的鮮血。
這尸山血海中,有一部分是我大玄兒郎的,可以說這大玄江山,一寸江山一寸血,是我大玄兒郎用命拼來的,而你們,也只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!
那些死去的大玄將士,他們也有家人,是兒子,丈夫,父親...難道他們真的不怕死嗎?不,他們也怕死,但他們知道,敵寇不除,家國難安。”
寧宸說著,緩緩站起身,眼神凌厲如刀,常年征戰(zhàn)沙場,一身殺氣攝人心魄...站起來的那一瞬間,那一身殺氣產(chǎn)生的威壓,讓文武百官臉色發(fā)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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