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日后。
其他少男少女仍然身處夢境中,石牧等清醒四人卻在房間中不敢輕舉妄動了。
其中的韓湘繡,在目睹了馬飛云之死后,臉孔煞白無比,整個人一直挨著石牧附近坐著,似乎受到的驚嚇不小。
石牧則靠著艙壁繼續(xù)閉目養(yǎng)神。
又不知過了多久后,忽然“砰”的一聲,整艘巨舟為之一顫,一個怒極的蒼老聲音從巨舟附近處遙遙傳來。
“寧平,你竟敢進(jìn)入大齊境內(nèi),還打傷本宗的接引力士,這次就別想這般輕易的離開了。“
話音剛落,巨船外又是一聲轟鳴,船體再為之劇烈晃動一下。
“我倒來的是誰,原來是趙兄親自趕過來的。不過,你既然知道我并非一人,相必也帶有其他幫手了,何不一起叫出來。”藍(lán)衣大漢的聲音也在船外響了起來,卻顯得鎮(zhèn)定異常。
“既然寧道友如此說了,余某也不客氣了。”另外一個清冷的男子聲音,驀然響起。
“余千機(jī),是你?”原本鎮(zhèn)定異常的藍(lán)衣大漢,再見到了第二名敵人后,卻一下失聲起來,隱約有幾分恐懼的意思。
“嘿嘿,寧平,你萬萬沒有想到吧。余師弟原本就在附近之處,一接到我通知立刻就趕了過來。你把骨虎叫出來吧,這次定要給你們黑魔門一個教訓(xùn)。”蒼老聲音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既然,身為星階術(shù)士的余道友都已經(jīng)現(xiàn)身了,骨某豈有不好好領(lǐng)教一番的道理。”又一個陰沉之極聲音傳出,話語中明顯充滿了對余千機(jī)的忌憚之意。
隨之巨船外破空聲,爆裂聲連綿不絕,讓樓船仿佛在巨浪中般左晃右擺不定。
“是玄武宗的人到了。”
“太好了,這么說我們有救了。”
卷發(fā)闊口和另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,興奮的低聲說道。
韓湘繡更是精神大振。
石牧臉上也閃過一絲喜色。
相比來歷詭異的藍(lán)衣大漢,若還能去玄武宗,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。
“余千機(jī),我們縱然不是你的對手,但這些弟子你也別想活著帶回去了,看我‘驚水符’的厲害”
片刻工夫后,樓船外面?zhèn)鱽砹怂{(lán)衣大漢氣急敗壞的聲音。
話音剛落,一聲巨浪滔天的聲音傳來,接著巨船一側(cè)水浪身大起,整艘樓船一個顫抖后,竟徐徐向一側(cè)河面傾瀉倒下。
“不好,船要翻了。”
石牧等人均都一驚,紛紛站起身來,緊貼艙壁,讓自己不至于摔倒地上。
至于其他昏迷的少男少女,卻免不了滑動翻滾起來,有幾個運(yùn)氣不好的,撞到一些桌椅上,甚至頭破血流起來。
令人吃驚的是,即使受傷如此之重,這幾人還是昏迷不醒著。
好厲害的迷藥,這可比那鐘工秘典上記載的迷藥厲害了不知多少倍。
石牧見此,有些駭然。